郭頂收手也不忘撣撣身上的沙土,月色被天空四散的黑云時不時的遮住幾分光輝,郭頂的臉上也時明時暗,火把跳動的亮光在月亮的清輝下顯得有些明晃刺眼,郭頂言道,“放他們回去我做不到,但是保住他們一條性命卻不是難事,這樣的條件你能接受嗎?”
“被你們嚴刑拷問,直至他們再也吐不出你們想要的一個字?剩下一條被你們折磨殆盡的命嗎?”,那隊頭聲音逐漸虛弱,卻一字一句說的極其清楚。
“既然你擔心他們的性命,只此一點我已經能保證做到,你現在的猜測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試探?威脅?亦或是反其道而行之,不管你如何動心思,我說出去的話從沒有收回之理,你若說出自己所知道的,我便保他們一條性命,絕不做背后食言的卑鄙之人!”
郭頂鏗鏘有力,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盯著那隊頭,許久,那人眼光久久注視著被捆束著的商隊眾人,輕嘆氣道,“滁中商幫已經沒落了,西南之地已經寸土不生,土地塌陷,我們的特產已經種不出來了,為了維持生計,滁中的商幫已經變成了替人走鏢的鏢局!”
郭頂問道,“所以你們車上的東西是有人讓你們押送到此地的?是何人?”
那隊頭氣喘著說道,“我只是個小小的隊頭,并不知道雇主,只清楚將這些東西送到哪!”
一旁的阿彌實在受夠了這你一言我一語的來往,他一把抓住隊頭的領子,揮拳就砸在了隊頭的臉上!
骨頭碎裂之聲入耳,郭頂眉頭皺了皺,一旁捆著的商幫中人慌亂的叫出了聲,天空中巨大的崖鷹凄厲的鳴叫著。
“夠了!阿彌,都說了不要沖動,你把他打成那副鬼樣子,他還能說出話嗎!”郭頂揉了揉突突跳動的眉間,“回望都后,自己去慎銜司主動領罰!”
由于那隊頭被兩個司衛左右禁錮著,他側臉將嘴角的鮮血在肩頭蹭了蹭,左半邊的臉頰一片黑紫隆起老高,
左邊的唇角也受了牽扯,腫的十分豐厚。
郭頂掩面,開口對那隊頭繼續說道,“你繼續說!”
那人一臉慘相卻也變得更加清醒,語氣里沒有了方才的懼色,說道,“竟是慎銜司的人!我當這殺人的手段天下無雙,原來是我遇到了狠角色,三生有幸也!”
阿彌聽他挑釁,又一怒之下給了他肚子一拳,冷言道,“反正也是領罰,不計較多一拳頭少一拳頭!”
那隊頭冷笑兩聲,“滁中除了那些被毀掉的特產田地,就只有地下的焰硝石了,滁中商幫沒能耐將手伸到地下,但是有人有啊,而我們打死也想不到,那些人竟然要用我們滁中商幫的馬車替他們賣到北疆去!”
郭頂推開傻站著的阿彌,開口道,“所以這些焰硝就是北戎用來制作飛火,從而對付大泗軍隊用的?”
隊頭道,“用來做什么我們管不了,拿人錢財,替人行事而已!”
郭頂道,將馬車上的東西,送到何處。與什么人交接?可有什么暗語?”
“將馬車駛入前邊的桐林中,不出一個時辰,一定會有人來接,暗語沒有,僅憑一塊暗徽令牌相認?”
郭頂道,“在何處?”
那人道,“在我腰間處別著”
阿彌瞪他兩眼,彎腰便去他的腰間尋找那塊令牌,甫一彎腰,那隊頭就用力抬頭用膝蓋狠狠撞在了啊彌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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