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蘇偉鵬灰溜溜的回家。
知青倒沒有為難他,只把炮火對準(zhǔn)了王桂珍。
蘇偉鵬聽了半天的人權(quán)和解放,還被知青委托回來游說王桂珍。
知青說了,要是王桂珍頑固不化,那就只能上公社,這件事他們管定了!
王桂珍盤腿坐熱炕上,正砸吧著嘴抽著旱煙想辦法,知青她不敢惹,但制服蘇玉春那慫貨是分分鐘的事。
“等著,這事奶奶給你辦,還真不信沒個辦法!”
撈起鞋子穿好下炕,從院子里挑了根扁擔(dān),王桂珍虎虎生威的出了門。
到了蘇玉春家,王桂珍推不開院門,‘啪啪’的上手拍。
“誰啊。”
“是我,開門!”
蘇玉春悠悠的出了門,隔著門板問
“奶奶,啥事,這么冷的天不在熱炕上躺著。”
“先開門。”
王桂珍沒想到孫女竟然敢鎖門,看來是之前打得還不夠,還敢作妖。
“有事就在門外說唄,我這騰不開手呢。”
“放你個屁,還不趕緊開門!”
“等一等。”
王桂珍站在屋外,等下那丫頭要是肯到隊長家里說清楚那些糧食都是孝敬她的,那一切好說,敢說一個‘不’字就剝了這死丫頭的皮。
糧食都是蘇玉春主動給的,知青和生產(chǎn)隊總沒有理由干涉吧。
她正等得不耐煩,聽見腳步聲后催促。
“趕緊的。”
一盆冷水從天而降。
“咦,奶奶你在門外咋不躲開,傻站著干啥呢,真造孽。”
院門內(nèi),蘇玉春明知故問,捂著嘴偷笑,這死老太婆就是欠收拾,一盆冷水孝敬她還是輕的。
“賤丫頭,你這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b貨”
王桂珍瘋了,她這輩子還沒從子孫那受過這種鳥氣,而且還是被看不起的孫女。
住在蘇家對門的趙嬸聞聲出門,看到濕漉漉的王桂珍撒潑拍門踹門也不敢靠近。
“這是怎么了?”
“趙嬸,我奶要打死我。”
院門內(nèi),蘇玉春悠哉的坐在小板凳上,從空間摸出一把瓜子慢慢磕,清了清嗓子喊得越發(fā)凄厲
“嬸嬸,我害怕,趕緊去把生產(chǎn)隊長,村支書都叫來,不然要出人命了。”
村里人都知道王桂珍前不久差點打死蘇玉春,趙嬸奪下王桂珍的扁擔(dān),恨恨道
“你心咋這么狠,難道真要把她打死才甘心!”
“死賤人潑我水!”
王桂珍凍得渾身骨頭都疼,打了個響噴嚏。
趙嬸疑惑不信。誰都知道蘇家三女很老實木納。
“我正要往外倒水,奶奶忽然沖過來才會手抖的。”
“我就說這孩子心眼老實,怎么會故意拿水潑你。”
王桂珍又氣又冷,一直在哆嗦。
“奶奶你干啥!”
蘇偉鵬快步走來,他不放心過來看看,老遠(yuǎn)就聽見王桂珍的叫罵聲。
隊長都說了,現(xiàn)在他們家庭情況不和諧,影響他進(jìn)基建隊,王桂珍還來蘇玉春家吵,這是要害死他啊!
他們家平時和隊長家關(guān)系一般般,招工的名額又有限,怎么輪都很難輪到他們,好不容易這節(jié)骨眼有點機會,他都想好了,哪怕是傾家蕩產(chǎn),把家里給自己娶媳婦的錢拿出來,或者下跪磕頭都行,只要是能去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