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修出現在這里自然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他雖然只是一個商人,但卻是個有著安夏第一富商之稱的商人。這樣的人物,無論走到哪兒都是被奉為上賓的存在。
說得不客氣一些,有時候年景不好一些捉襟見肘的督帥都得問他借錢,更何況這也不是衛長修第一次參加首相官邸的宴會了。
但是衛當家親自出面替余小姐解圍,這件事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余小姐的父親是如今的財政部首席長官余成宜,她的姐姐嫁給了京城名門薛家大公子,公公是如今安夏的外交部次長,家中親眷有好幾位駐國外大使。
余成宜沒有兒子,只有一雙女兒,最疼愛的就是這位小女兒。誰若是成了他的女婿,將來余家的人脈和勢力還不是唾手可得?
難不成…衛當家有意涉足政壇?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以衛長修的能耐若是有余家和薛家扶持又有衛家的財力,想要平步青云還真不是一件難事。
不少人心中不由暗暗懊惱起來,方才怎么就沒想明白站出來為余小姐解圍呢?平白讓衛長修搶了風頭。
冷颯倒是沒有想那么多,她只是單純地好奇衛長修和余小姐的關系。畢竟以她對衛長修的了解,這位真的不是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
朝陽公主的挑釁被衛長修這么輕描淡寫地攔了下來,臉上自然有些過不去。她一向有些厭煩衛長修,這會兒更不高興了,冷笑了一聲道,“我們姑娘家說話,衛當家插什么嘴?難不成衛當家也當自己是姑娘家?”
衛長修微微挑眉,笑道,“那倒不是,只是聽朝陽公主的琴聲一時技養而已。另外,衛某有一點小小的不解,想要請教朝陽公主。”
蕭南佳輕哼一聲,“衛當家竟然還會有事情需要請教我?”
衛長修道,“衛某是個外地人都聽說過余小姐似乎不喜鋼琴并沒有學過,朝陽公主為何不請余小姐才切磋書畫反倒是請她彈琴?”
蕭南佳理直氣壯地道,“本公主只是正好看到這大廳里放著一架鋼琴,一時興起而已。原來余小姐不會彈琴么?倒是我忘記了。”
眾人有些無語,竟然人家公主說了她忘記了,你總不能還揪著不放吧?特別是衛長修一個大男人,揪著一個小姑娘不放就更不像是一回事了。
一直沒有開口的余小姐這才上前一步,輕聲不高不低卻也半點沒有懼怕蕭南佳的意思,“既然公主忘記了,那我今天就再跟您說一次,我不會彈琴,也不喜歡彈琴。以后公主有別的什么想切磋,我定當奉陪。”又側身朝衛長修點了點頭,低聲道了聲謝。
蕭南佳見狀也覺得沒趣,輕哼了一聲轉身拋下一句話就走,“衛當家既然這么喜歡英雄救美,琴讓給你了你彈吧,不過人家余小姐都說了不喜歡彈琴,恐怕你這一手討不了人家歡喜呢。”
衛長修也不生氣,只是看著蕭南佳的背影輕聲笑道,“我的事情就不勞公主操心了,至少我沒有對有夫之婦糾纏不休。”
“……”
這年頭的男人,可真是相當的沒有風度啊。
冷颯看著衣冠楚楚雅致溫文的衛當家暗暗搖頭。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這種話,蕭南佳的臉面固然難看,但是衛當家只怕要落個小肚雞腸斤斤計較的名聲。
“衛當家好興致啊。”冷颯看著衛長修笑瞇瞇地道。
衛長修神態自若地轉身面對冷颯,“好些日子不見,大少夫人風采更甚往昔了啊。傅鳳城呢?怎么沒跟大少夫人在一起?”
冷颯指了指大廳的另一頭,張弼和一些京城的高官們正在跟傅鳳城等幾個年輕人說話,其他人自然也很知道分寸地沒有靠過去。
衛長修挑眉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冷颯有些好奇地偏過頭去看不遠處正在跟人說話的余小姐,“衛當家剛才…難道是跟余小姐有什么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