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系不錯的人應該不少,無論是尼羅國王還是桑哈應該都不會相信你吧?”
衛(wèi)長修笑瞇瞇地道,“他們當然不會相信我,所以我也不是去見他們。”
冷颯望著他,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衛(wèi)長修笑道,“我雖然是安夏人,但是在尼羅還是有一些產(chǎn)業(yè)和朋友的。我覺得桑哈現(xiàn)在應該挺缺錢缺物資的。”
“……”冷颯沉默了良久,方才緩緩道,“恕我直言,我覺得衛(wèi)當家您……挺缺德的。”別人當你是朋友,你就送朋友進火坑?
衛(wèi)長修震驚地望著冷颯,仿佛十分受傷,“少夫人你就是這么想我的?”
冷颯眨了眨眼睛沒說話,衛(wèi)長修很是無辜地道,“是他們自己選了桑哈啊,我只是去談生意,幫他們解決一些實際問題而已。銀貨兩訖,我又不賣假貨有什么缺德的?”
冷颯問道“比如?”
衛(wèi)長修道,“比如,他們現(xiàn)在缺糧缺武器缺藥品啊,我可是個商人。”
“糧食,武器,藥品,戰(zhàn)時是軍用戰(zhàn)略物資吧?”冷颯道。
衛(wèi)長修道,“問你們家大少,我只是奉命辦事。另外…我是進口的好嗎?沒從安夏運出去一粒米。”
冷颯徹底服了,衛(wèi)當家果然能量巨大不容小覷。
傅鳳城雙臂向前環(huán)住冷颯的腰,兩只手握住了她在夜風中有些微涼的左手,“不用擔心,桑哈是聰明人,他很快就會撤兵的。”
冷颯有些驚訝,“打不起來?”
傅鳳城道,“自然還是要打兩仗,不過應該用不了多久。具體還得看衛(wèi)長修和蕭三爺在尼羅進行的怎么樣了。”
冷颯半晌沒有話說話,她終于有些明白為什么很多人都稱贊傅鳳城是天才了。并不只是因為他會讀書,或許比起打仗他更擅長的其實是這種各種勢力之間的博弈,天生的梟雄。
回到駐地傅鳳城和衛(wèi)長修密談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衛(wèi)長修又消失在了軍中,就仿佛他從來都沒有來過一般。
江對岸的形勢越發(fā)緊繃起來,最看重的長子被捕,三子失蹤,國王還要求自己交出兵權立刻返回國內(nèi)。雖然副手也是自己信任的人,但桑哈卻依然不敢輕易放權。
因為他心里清楚,如果他就這么單槍匹馬地回到尼羅,那么等待他的絕對會是王室的衛(wèi)兵和牢獄。
但西岸還有不少的王室親衛(wèi)軍和其他軍團的兵馬,如果他和十七軍團敢有什么妄動,還不等他回國恐怕十七軍叛亂的消息就會傳得人盡皆知了。
桑哈甚至考慮過直接在安夏占地為王不回國了,但他很快就放棄了這個妄想。
因為如此一來他國內(nèi)的整個家族和麾下將領的家人都勢必會遭受滅頂之災,不僅如此他還將要面對安夏和尼羅的雙重壓力兩面為敵。時間久了十七軍團的士兵難免不會思念故鄉(xiāng)生出異心和怨言,而南疆的百姓短時間內(nèi)也絕不可能站在他們這一邊。
因此,這條路也只是想想,絕不可能真的實現(xiàn)。
桑哈跟心腹們商討了許多次,卻始終無法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眼看著時間不能再拖了,國王已經(jīng)連續(xù)下了三道命令讓他即刻回國,一道比一道措辭更加嚴厲,如果他還不為所動后果只怕不堪設想。
在帳篷里靜坐了一整夜,天色尚未亮的時候桑哈赤紅著一雙眼睛下定了決心。
他寫了一封信,喚來了自己最信任的侍衛(wèi),吩咐他將信送去江對岸的安夏軍駐地給傅鳳城。
收到桑哈的信傅鳳城并不意外,很是淡定地提筆寫了一封回信交給使者讓他帶回去給桑哈。
送走了送信的人冷颯才從后面走了出來,有些好奇地道,“桑哈竟然真的會答應跟你合作?”
傅鳳城道,“他沒有別的選擇,現(xiàn)在無論他回去還是不回去都是死路一條。區(qū)別只是早死和晚死而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