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醉漢挾持著那女孩的手明顯在顫抖,他連連后退,“這不可能,你在胡說八道,我媽對芳芳那么好。”
“那只是你看到的,”莫子謙的臉冷漠的幾乎讓人心生恐懼,字字鏗鏘,“你知不知道在你妻子去世之前做過三次人流,都是你母親逼著她去的,就因為私人小診所里查出來懷的不是男孩。”
“不……不可能。”
聽到莫子謙這些話,醉漢一時間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瘋了一樣將刀子對準莫子謙,“你胡說八道,這根本不可能,你在污蔑,你想要為你們醫院推脫責任。”
醉漢嘴上說著都是醫院的責任,可是確很顯然,他已經將莫子謙的話和一些現實聯系在了一起,那些細思極恐的現實。
就在醉漢慌亂的時候,身后不遠處的人群中,一道身影輕手輕腳的走了出來,慢慢靠近醉漢的后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扣住他的脖頸,同時膝蓋狠狠朝著對方的腿彎一頂。
醉漢吃痛。
“哐當”一聲,手里的彈簧刀率先落地,挾制的小女孩也被甩到一邊,摔在地上劇烈的咳嗽,嚇得面無人色。
唐風月幾乎是用全身的力氣扣著男人的脖頸,眾目睽睽之下狠狠一個側摔,將男人壓倒在地,手肘還死死地鎖著他的脖頸,膝蓋頂在他的腰上不放。
“子謙,來幫忙!”唐風月喊了一聲,遠處的莫子謙立馬小跑過來,把刀拿開,保安也一擁而上,綁人的綁人,騰地方維持秩序的維持秩序。
醫院里這種事情并不少見,來就診的患者很快就恢復了剛剛的秩序,該排隊排隊,該拿藥拿藥。
唐風月活動著用勁兒過猛的手腕,旁邊的護士小陳沖著她豎大拇指,“唐醫生你可太厲害了,膽子怎么這么大的。”
“不要命唄,還能怎么的,”莫子謙抱著胳膊,一臉淡定,“在國外的時候也這樣,結果到最后一有醫患糾紛,保安都直接找她來,就她這點兒花拳繡腿,哪天真遇到個練過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護士小陳最是看不慣莫子謙的作風,當下沒好氣道,“莫醫生您就別說風涼話了,站著說話不腰疼,剛剛那個情況也沒見你上,唐醫生不上的話,誰救那孩子。”
“好了,陳護士,”唐風月本來一直沒說話,人群一散就避開了想要低調離開,聽到陳護士這話才勉強開口,“莫醫生不是不上,他更擅長跟人溝通,這也算是我們倆搭檔以來商量好的一種應對措施。”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你剛剛不都看見了么,莫醫生一直在跟那醉漢說他家里妻子女兒的事情,這還有假?”
陳護士這才松了口氣,“我剛剛都快嚇死了,這種時候莫醫生不安撫病人反而刺激對方。”
“不一樣,”唐風月擦著手,神情淡淡,“陳山是市醫院的常客了吧,五年來每年的這個日子都要到醫院來鬧一次,這次算是比較嚴重的。”
“唐醫生,你才來醫院多久啊,怎么連這都知道?”
面對陳護士的驚嘆,唐風月只是和莫子謙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笑。
要不怎么說他倆是最好的搭檔呢,連國外醫學院的導師都說他們倆是難得一見默契的伙伴,不論是在做盡職調查還是在做應對措施這方面,他們的處理方式幾乎達到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似。
回國之前,唐風月就查了一份關于市醫院的詳細報告,包括在職人數和即將相處的同事的性格,也包括醫院的特殊病例。
唐風月查了,莫子謙也查了。
陳護士來得晚,五年前還不在市醫院工作,所以對于這個病人的具體情況并不清楚。
往外走的路上,唐風月跟陳護士說起今事兒來,“陳山是央企的司機,他八年前跟妻子王艷芳結婚,母親一直想要他們生個兒子,王艷芳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