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門診的人很多,唐風月的專家號剛掛出來沒多久就被賣空了。
接門診的間隙,唐風月叮囑身邊的護士,“小陳,過會兒跟掛號處那邊說一聲,買號的人一定要實名制驗證身份,我怕他們炒黃牛票。”
“行,最近這黃牛是挺猖獗的。”
“嗯,晚點院長那邊也要開會專門說這事兒呢,別鬧得我們當了典型。”
“嗯嗯。”
忙了一下午,天黑之后,唐風月還帶著醫院的實習生去查房,抽查了幾個學生的功課,等到想起來看時間的時候,都快九點了。
小公寓距離醫院不算遠,好地段,如果不是因為對方是個剛畢業出來工作的女孩子的話,唐風月也不可能以市場價三分之一的價格租給她。
車在小區樓下停好,唐風月給租客小姑娘打了個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連著打了兩個電話都沒人接聽,發短信和微信更是杳無音訊。
唐風月往樓上看了一眼,心里忽然有些擔心,直接開車門往樓棟里面走去。
她下午接門診的間隙還接到小姑娘的短信,說是晚上在家來著。
電梯到達樓層,‘叮’的一聲,轎廂的門緩緩打開,唐風月踱步走了出來,才走了沒兩步,看到眼前的一幕后面色驟然收緊,呵斥道,“你們干什么呢?”
三個中等身材的男人正拿著噴槍往她的小公寓門上墻上噴油漆,原本雪白的兩面墻這會兒全都噴上了血紅色的油漆,乍一看十分可怖。
“跟你沒關系啊,躲遠點兒,債主討債沒見過么?”為首的男人稍壯實點兒,警告的瞪著唐風月,讓她別多管閑事。
“債主討債?”唐風月氣不打一處來,“這里面住的是個剛畢業的姑娘,她們欠你錢了?”
“什么剛畢業的姑娘?”幾個男人面面相覷,嘀咕著,“找錯了?”
“不是啊,門牌號沒錯,就是這家啊。”
“那怎么是剛畢業的姑娘呢?不是說帶著倆孩子么?”
“……”
三個男人看著腦子不大好的樣子,當著唐風月的面就這么討論起來,一個個摸著腦袋疑惑的很。
唐風月一聽到‘帶著倆孩子’,立馬就警惕起來了。
敢情找的不是人小姑娘,是沖著她來的。
“誰讓你們來的?”她在口袋里摸到了手機,按下緊急報警按鈕,一邊撥號一邊后退了兩步,和幾個人保持一個安全距離。
幾個男人的談話被唐風月打斷,“你是誰啊?跑來多管什么閑事?”
“我告訴你們,住在這兒的是個小姑娘,不是你們要找的人,你們要找的人早就搬走了。”
“搬到哪兒去了?”
“不在海安了。”
“不在海安?”幾個男人面面相覷,領頭的那個冷嗤了一聲,“你倒是知道的挺多啊,不在海安?當我們幾個是傻子呢?”
“站住別動,我已經報警了,”唐風月從口袋里摸出手機,當著幾個男人的面接聽道,“喂,這里是濱河路世紀花園a棟,有人恐嚇威脅,三個男的……”
“臭娘們,敢報警!”
幾個男人直接朝著她走了過來。
唐風月忙后退,腳下一個踉蹌沒站穩,驚呼了一聲,手機便摔了出去,好死不死的掉在了那幾個男人的腳邊。
“別過來!”唐風月靠著墻,占了一個小區攝像頭正對的位置,“我告訴你們這兒有攝像頭,保安一看到有問題,三分鐘之內就會趕過來,你們想跑都跑不了。”
“呵,你就是唐風月吧!”領頭的男人在離她不足一米的地方站穩,黑這一張臉打量她,“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就是把警察叫來也是這個說法。”
“誰欠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