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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酒氣,完全不似平時意氣風發(fā)殺伐果斷的模樣,跌坐在地上的樣子,儼然就是一個喝多了酒的醉鬼,宛如一灘爛泥。
“你這是喝了多少?”
唐風月費了半天的勁兒才把他從停車場弄到科室值班醫(yī)生的臨時宿舍里,好不容易把他放倒在床上,自己的一雙胳膊都快廢掉,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直喘氣。
“顧言霆——”
顧言霆躺在床上動也不動一下,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醉迷糊了,聽到自己的名字之后,說了句什么。
“你說什么?”唐風月放下扇風的書,把耳朵湊了過去。
“小月?!?
聲音不大,模模糊糊的落在唐風月的耳朵里,仿佛隔靴搔癢,讓人難受。
唐風月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直起身坐在床邊看著這個闊別多年的男人,心里面五味雜陳,半晌嘆了口氣準備離開。
還沒起身,手忽然被拉住,“別走?!?
她錯愕的回過頭,便看到顧言霆睜著眼看著她,看著很清醒。
唐風月眉頭一皺,“你沒醉?”
這話落下的下一秒,她便被手腕上襲來的一股巨大力道給拽了下去,原本躺在床上的男人翻了個身,將她壓下去吻了上來。
她來不及反應,一切都措手不及,抗拒和理智便都被堵在了喉嚨里。
酒精的味道仿佛能傳染,通過呼吸道和口腔,然后蔓延到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經(jīng),每一個細胞,理智就沾染了醉意,輕飄飄的再也找不回來。
顧言霆明顯是醉的不清,剛剛那一瞬間的清醒不過是個錯覺,說的話顛三倒四仿佛不在這個年代,一雙手也亂動個不停。
唐風月被他親的渾身酥軟,忽然意識到了些什么,猛地按住他落在自己牛仔褲拉鏈上的手,問了一句,“顧言霆,我是誰?”
對方半點猶豫都沒有,聲音低沉沙啞,咬著她的耳垂道,“小月,我的小月。”
耳邊篤定的一句話擊潰了她最后的心理防線,溫聲軟語哄著她的那些言詞仿佛一夕回到七年前。
皮帶扣解開在逼仄的屋子里發(fā)出清脆的金屬音,衣料摩擦的聲音也很清晰,白大褂和西裝外套一同從床上滑落,又落下一件件貼身的衣物。
女人的手抓緊了男人的胳膊,痛苦的低呼了一聲。
狹窄的單人床發(fā)出異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