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么?”男人的聲音陡然湊近,幾乎就在耳邊,仿佛連呼吸都觸手可及。
唐風月下意識的回頭,脖頸才轉過去一半,“啊——”
她往后踉蹌了兩步,捂著額頭撞到的地方,痛呼出聲。
顧言霆悶哼的聲音被她的聲音掩蓋,此刻也捂著下巴看著她,一臉復雜。
靜默的空氣中,倆人對視片刻。
“噗嗤”一聲,唐風月沒忍住,但兩個人幾乎是同時笑出聲的,一個捂著頭一個捂著下巴,相顧無言。
沙發上,顧言霆揉著下巴,看著整給自己換藥的女人,清冷慣了的一張臉上眼神卻很溫和。
“好了,”唐風月給他換好藥,需要等藥稍微干一些才能纏繃帶,便先站到一旁收拾藥箱,回頭見他還捂著下巴,問道,“你下巴沒事吧?”
“沒事,”顧言霆松開了手,近在咫尺的距離,能看到下巴微微泛紅,顯然是剛剛撞出來的。
“我看看,”唐風月湊過去俯下身子。
白襯衫肩膀的褶皺堆起屬于職業女性特有的風情,衣領下露出小巧精致的鎖骨,若有似無的香水味在空氣里四散。
認真做事的女人有種致命的吸引力,而強者慕強,所以更容易吸引強勢的異性。
一想到她平時也是這樣在醫院給病人看病的,顧言霆的心里忽然滋生了一種叫做嫉妒的情緒,幾乎想都沒想,大手一攬。
唐風月驚呼一聲,整個人被腰上的力道拉著向前,踉蹌著撲了下去。
猝不及防的眩暈感襲來,在她回過神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跌入面前這個男人的懷抱,以一個十分羞恥的姿勢,面朝著他分坐在他的大腿上,強烈的荷爾蒙氣息沖擊著她的心臟,一瞬間亂了本來的節奏。
唐風月的臉一下子變得滾燙,忙不迭的就要站起來,奈何腰上的大手絲毫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顧言霆,”她又羞又惱,“你干什么?”
“知道開閘嗎?”
“什么?”
沒等唐風月反應過來,她便被男人猛烈的力道擁入屬于他的領地當中,后腦勺被按住不由得她掙脫,狂熱的吻將她所有的質疑封回肚子里,那一瞬間,她的腦子嗡的一下就炸了。
財經報上再怎么報道顧言霆是個冷若冰霜不近女色的人,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以往過去的這些年不過是克制。
如果把男女之間的情欲比作是洪水,理智就是大壩上阻隔洪水的閘道,當有一天有人把閘門打開了,洪水便會瞬間傾瀉而出,高漲的時候甚至會直接沖毀堤壩,你再想關上就難了。
那晚在醫院,唐風月當了那個開閘的人。
顧言霆的吻來的像是盛夏的一場暴雨,來的猛烈,讓人措手不及,唐風月的第一反應是要掙脫,可男人卻似乎比她更了解自己的身體構造,凡是他手碰過的地方,無一不酥軟無力,連推拒的動作都軟綿綿的,絲毫提不起勁來。
你可以用暗示的方式來讓自己相信你不愛一個人,但是在某些時候,身體卻比思維更要真實,真實的面對人性,真實的面對欲望。
在理性與欲望的瘋狂交鋒中,唐風月覺得自己像是被夾在中間的炮灰,即便她想要做抉擇,可在這猶豫的空隙里,主動權已經被對方牢牢地握在了手中。
男人的手從她的腰身上滑落,順著西裝質地的裙邊滑到底,大手觸碰到小腿的時候,引起一陣戰栗,唐風月坐在他身上明顯的顫了一下,勾著他脖頸的手臂一下子收緊。
也是這個瞬間,樓下傳來一陣引擎聲。
“哪兒來的孩子?”
女人的聲音拉回了唐風月的理智,她脖頸一僵,猛地推開了顧言霆。
此時,樓下的院子里,一身米色小香風套裝的女人手提著一只限量款的愛馬仕包包,身后是黑色的瑪莎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