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霆吻的十分粗暴,即便唐風月咬緊了牙關,也沒能抵抗的住他的肆虐,掐著下巴的那一下襲來鉆心的疼痛,她痛呼一聲,瞬間潰不成軍。
空氣很快變得稀薄,她越是掙扎,力氣便消耗的越快,而顧言霆卻絲毫沒有要憐惜她的一絲,這個帶著警告和懲罰意味的吻,漫長的讓人窒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面前的陰影才淡了一些,耳邊傳來嗡嗡的聲音。
“唐風月,你聽著,我不光是要你跟徐媛劃清界限,我還會要你跟莫家劃清界限,跟莫子謙劃清界限。”
男人薄冷的聲音夾著余怒,每個字都鏗鏘有力的砸在唐風月的耳膜上,不容置疑。
唐風月的后背已經被冷汗濕透了,整個人依靠著門板才勉強沒有癱倒下去,她的胸膛劇烈的起伏,急促的呼吸讓她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憑……憑什么……”
“憑什么?”顧言霆緊緊地盯著她,“你跟莫子謙真的結婚了嗎?”
那篤定的語氣,沒有絲毫詢問的意思,儼然是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唐風月心中咯噔一下,呼吸一下子停滯住了,半晌才結結巴巴的反問,“莫家的人都認可的,難道還是假的不成?”
她的反應落在顧言霆的眼中,更是驗證了他的猜測,深沉的一雙眼睛里壓下幾分微妙的神色后,他松開手,放開面前的女人。
“是嗎?結了婚,為什么分房睡?”
昨晚在莫家別墅,唐風月在廚房煮餛飩的時候,他陪唐小七上樓拿了點東西,唐小七本身就是個話多的,一路走一路介紹家里的房間。
“這是我媽咪的房間,那邊是莫蜀黍的,我和葛格的房間在這里……”
唐小七的話是無心的,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顧言霆審視的目光落在唐風月的臉上,將她的無措全都看在了眼中,“別告訴我說,你們只是短暫的鬧別扭,可不只是在國內,在國外的時候,你們也從來不睡一個房間吧。”
這些都是從唐小七嘴里套出來的。
孩子天真,并不知道真正的家庭里,父親和母親普遍都睡在同一個房間里,唐小七甚至并不明白唐風月和莫子謙那樣住在一起叫結婚,比起爹地,她顯然更習慣叫莫子謙叔叔。
唐風月覺得腦子里空白一片,不知道是剛剛那個吻過于綿長抽干了她的力氣,還是顧言霆的問題過于真實讓她措手不及,她竟啞口無言。
“無話可說?”顧言霆緊盯著她,不肯放過她的每一絲表情變化。
“那又怎么樣?”唐風月握緊了拳頭,目光漸漸冷凝,“我的婚姻怎么樣跟你有什么關系,說這些有什么意思?難不成你要我離婚跟你在一塊兒嗎?”
‘離婚’兩個字在偌大的辦公室里回蕩。
顧言霆的面色驟然收緊。
唐風月反而冷靜下來,身體的中心從身后的門板上抽離,在顧言霆的面前站直了身子,自嘲道,“我有自知之明,堂堂顧氏集團的少總裁,再怎么樣也不可能娶一個離過婚帶著兩個孩子的女人。”
即便他心里有自己,那也只是一場七年的執念,再夾雜著幾分后知后覺的愧疚而已,這些跟顧家的面子比起來,根本算不了什么。
“請你以后不要再插手我的事。”
丟下這句話,她反手拉開門,強作出鎮定的樣子往外走。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身后傳來的聲音沉冷有力,讓她的鞋跟停在地毯上,有一瞬間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一樣動彈不得。
直到聽到身后的腳步聲,她立馬松開門柄,快步朝著電梯口走去,腳步急促,全程連頭都沒回一下,倉皇的仿佛是急于逃離什么一樣。
回醫院的一路上,她的腦子里都是顧言霆說的那句話。
“你怎么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