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救護車拉走的。
唐風月說,“他胃液都快吐出來了那天,后來一聽到這個事兒就條件反射要吐。”
“活該,”海欣輕描淡寫的丟下兩個字,直接轉移話題道,“走吧,去買衣服,別管他了。”
此時,商場的洗手間里。
淺灰色休閑西裝的男人趴在洗手池上吐得天昏地暗,很久之后抬起頭還有惡習干嘔的感覺,不能多想。
嘩啦啦的水流聲中,周歷洗了把臉冷靜下來,抬頭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里沒了往日的光亮,此刻暗淡極了。
一個人究竟是有多恨另外一個人,才會在時隔多年再見面之后,那么輕描淡寫的往他的傷口上撒鹽,一遍又一遍,用極為冷漠的態度做最絕情的事。
當年分明是她提的分手。
口袋里的手機響了,拉回了他的思緒。
“喂?”他按下接聽鍵。
那頭說了點什么,他的臉色立馬變了,“什么?淤血擴散?”
“……”
唐風月剛從試衣間里出來,在海欣面前轉了一圈,“這行么?”
海欣給她選了一條淺灰色的真絲包臀裙,裁剪極好,幾乎就是量身定制的感覺,穿在身上極有氣質。
“我的眼光當然沒問題,這條買了。”
“真絲不好打理,”唐風月有些猶豫。
“你要好打理的衣服,那你不如穿著你的白大褂去,”海欣白了她一眼,直接吩咐旁邊的導購,“這件衣服就這個號包起來。”
倆人正說話呢,店門外一道身影急匆匆闖了進來。
“風月,出事了,”周歷跑的急,扶著膝蓋在兩個人跟前直喘氣,“我剛接到電話,說我表哥最新的檢查結果出來,腦部淤血擴散……可能,可能要做開顱手術。”
唐風月的臉色驟然變了,“什么?怎么會這樣?”
“不知道,”周歷依舊氣喘吁吁的說著話,“他突然暈倒了,到現在都還沒醒,人已經被送進手術室了。”
“不是,什么東西?”海欣一臉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倆人,“你們在說什么,你表哥?顧言霆嗎?唐風月你怎么跟顧言霆還有聯系,你……”
“包給我,我先去醫院。”
沒等海欣的話說完,唐風月直接從她手上拿了自己的包,轉身就往外跑去。
“風月——”海欣追了兩步沒追上,身后傳來服務員的聲音,“女士,那衣服您還沒結賬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