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多少年終其一生都難見,自己何嘗沒有藏著好好表現一番,得其指點一二的心思。奈何大事有那位老祖宗,小事少年總能處理的相對妥當,今日難得老祖說要見見此處一老友,自己單獨帶著少年來此拿那件東西,可千萬不能在此再讓其受傷,不然,這趟出門,自己龍炳初這張老臉,算是丟到家了。
少年目光狠辣卻嘴角含笑,“我就想看看,這些死而不僵的,到底還有幾分力氣,能有多難闖,值得父親和老祖每次說起都能千叮嚀萬囑咐。”
“不可亂語。”龍炳初急忙按住少年肩頭,眼神戒備環視四周。
“炳叔,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所謂天道饋贈,也是對他們的鎮壓,這是他們的最后一次機會,他們必須做出選擇,要不然就真的是斷子絕孫煙消云散,而我,是唯一的人選。”少年邪魅一笑,“所以,他們應該高興。”
“那也不能如此不敬,畢竟要拿這東西,并不容易。”男子言語似有不悅。
少年笑道“知道了,炳叔,既然闖不進去,那就說明他們還有點門檻,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去。”
男子沉默不語,眼前少年,困龍淵當代天驕,天賦無話可說,可是脾氣,男子一直不怎么喜歡。不僅僅是其倨傲性格,還有骨子里的那股陰狠,讓人發寒。
少年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牌,上紋九龍,栩栩如生。
再次抬腳,兩人輕松入門,向著碑林深處走去。
男子跟在少年背后,思緒紛雜,困龍淵,困龍淵,困龍淵上下,本非人,實為蛟,?蛟吞龍,奪了真龍血脈,在龍族祖地天淵,建起浩大宗門,臨淵困龍,才得此名。
當年的血雨腥風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是龍族欲協助九蒼,鎮壓人族,六洲合力,一路追殺龍族直至北玄,最后將僅剩的三條龍鎮壓在天淵才作罷。
多年來憑借蠶食真龍之氣,困龍淵始祖玄蛟之身,化而為龍數萬年后才誕下少年楚玄,似龍似蛟,天賦卓絕,只是當年雖斬盡龍族,但是卻未得知龍族傳承在何處,空有血脈,卻無法物盡其用。
直到去年那最后一條真龍將死之時,才吐出龍牌,道明此地,也才有了這次的小鎮之行,傳承加身,才能化盡體內玄蛟之氣,子孫萬代,皆為真龍,這是困龍淵真正所求。
龍御九天,大道氣運自然加身,靈氣多寡只是錦上添花。
對于鎮壓的那幾條真龍,龍炳初一直有些許同情,玄蛟本為龍族之后。也正是因為這份避之不及的同情之心,龍炳初從始至終在困龍淵不是很受待見,天賦極高但年輕時未得到宗門資源的傾力支持,上了年紀也沒在宗門頤養天年,一心問道,反而掛了個長老頭銜到處替宗門晚輩擦屁股。
這次本以為是翻身之日,但是跟著這一老一小,眼瞅著是無望啊。
少年在碑林正中停下腳步,“炳叔,此處都是真惡之墓?”
男子疑惑張望,猶豫道“來時宗主只說傳承在此處,具體在哪,怎樣開啟,想來那條真龍臨死之際也未說明。還得你我費一番工夫。”
“那東西臨死之際沒使壞?”
“應該沒把,有了也無妨,區區小鎮,若有意外,老祖伸手可及。”
少年眉頭舒展,擔憂之色漸褪。也對,有老祖在,有何可怕。
少年輕輕將龍牌遞出懸浮于空,體內靈力源源不斷輸進龍牌之內。閉目而立,緩緩感知。
男子驀然回頭,瞳孔微縮。
“吆,光天化日,無恥小賊。”夏翎背著蘇長莫朝著碑林拱門走來,戲謔開口。
楚玄睜眼回頭,龍牌應聲入懷,神色慌亂。
怎么是她?背著他?為什么他們能直接步入?
少年眸中殺機四起。
跨過拱門,蘇長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