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擔任朝堂要職,意圖謀反,徐京墨心里清楚,兩人說的都是實情,只是左相是看著朝堂日益腐敗,為留些清廉種子,才安排學生弟子守了些要職,不得已而為之,但依律卻是當斬,至于右相確實罪惡深重,萬死莫辭,但是此人運籌帷幄,在諸多治國大事之上,建樹頗多,朝堂缺不得。
徐京墨一夜未眠,今日依舊遲遲無法動筆批示,血紅朱砂,格外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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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機閣內,唐英有一座獨立宅子,是剛進宗門時師尊賞下來的,整個宗門獨一份,只是如今少年坐在這宅子里卻是如坐針氈。
前些年唐英還是人人口中的“洪福齊天”,能遇到最好的師尊,和師兄弟們游歷,總能找到最稀缺的煉器材料,遇到心腸最好人,喝到最便宜的就是,躲過最大的兇險。
只是這兩年來,少年突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各種倒霉事一涌而上,出門不是遇到攔路打劫就是莫名襲殺,煉器更是原地踏步,不僅找不到材料,還出現了許多從未出現的錯誤和意外,浪費了諸多珍貴材料,那把答應蘇長莫的仙劍,至今未成。
少年再也不是那個天地萬物都能隨手送人的“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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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浩儒終于成了一代大儒,也成了天下最強之一。
只是數萬年后,天地靈氣枯竭,四海七洲進入末法時代,天地自身產生了極大的怨氣,誕生靈智,要屠盡天下玄修,舉天之力,誰人能敵,頃刻間天下閑人寥寥無幾,讀了一輩子書,裝了一肚子學問,可是又能如何,誰人又能勝得過?
即使覺得天道行事因怨生怒卻有偏頗,可是穆浩儒心中卻沒有一絲向天一言的膽氣
穆浩儒回到了小鎮,站在書院三樓上,悵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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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緣已是一位天下聞名的大僧,四海七洲,宣揚佛法,只是這天下突然爆發了一場大旱,四海干涸,七洲如荒漠。世間人生死一線,人已如獸,良知漸泯,天下間無王朝匪患四起,民不聊生,玄修宗門大多封山,寥寥無幾的幾個救助四方黎民,杯水車薪,無人再聽佛法,無人愿向善行。
穿起了師尊大紅袈裟的居緣,行走天下,嘲諷謾罵,拳打腳踢,少年不知道如何才能就天下,那佛經自己明明講的那般透徹易懂,深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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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長莫一腳踏進樓梯,又到了當日那座書山上空石臺,今兒倒是沒有再遇到斷裂的樓梯,這是修好了?
環視四周,明明比自己前一步進來的幾人竟然都不在此,難道每個人去的地方不一樣?蘇長莫朝著腳下書山喊了幾聲,依舊無人應聲。
掏出懷中書籍,蘇長莫踏著臺階而下,突然間笑了一聲,怎么忘了來這里應該都是一樣的,他們應該也要跳過那幾段斷裂的樓梯吧,那就先看書等等他們。
蘇長莫正發愁手中書籍應該放在書山何處時,那本書冊自己脫手而去,自己朝著書山極下面而去,一閃而沒,出了蘇長莫視線,剛剛才覺得不用發愁書該放在哪兒的少年又是沒頭緊鎖,這么多書,到底拿哪一本呢?少年索性坐在樓梯上,閉眼默念道“小書書,你們誰想讓我看,快到我的手上來啊。”
話音未落,手心冰涼,一本稍顯破舊的書冊落在了蘇長莫手心,少年喜上眉梢,緊緊摟向懷中,蘇長莫心中驚喜交加,這些書可真是神奇,居然聽得懂人話。
書冊有名“兩三事”。
蘇長莫一路跑到了石臺上,在衣襟上擦了擦手,席地而坐,剛準備翻書,眼前一縷風起,蘇長莫微微閉眼睜眼后,四位少年憑空出現在石臺上,一臉茫然。
只是徐京墨手中多了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