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大清早便除了宅子,順便去了趟穆家,叫上了睡眼惺忪的穆浩儒,一起朝著酒樓而去。
昨晚自己一日之間直達玄胎境,原本想的是今日好好鞏固境界,無奈被那師叔硬生生趕了出來,用他的話說,就是這一趟必須走,越走越好。
“你也是玄胎境了?”穆浩儒眼睛紅紅的抬頭看著徐京墨。
“怎么,覺得只有你是玄胎境了,我便非得比你晚幾日?”徐京墨嘴角含笑,悠然說道。
小鎮(zhèn)里幾個少年的天資如何,徐京墨是曾開口問過那位師叔的,若只在小鎮(zhèn)內(nèi),穆浩儒便是能夠拔得頭籌,唐英次之,自己和司深隨后,那祁子音和孫不留也是頂尖其余人不足為慮,唯獨蘇長莫,當(dāng)時那位感覺無所不知的師叔也是遲疑不定,只說了句“眼前所見,那位少年天賦最差?!?
但是那又如何,有他們就夠了。
穆浩儒嘟囔著嘴,“我又沒這么說,你咋個想那么多,我家那位說了,昨日小鎮(zhèn)可是六位玄胎同時產(chǎn)生,差點還產(chǎn)生了天地異象,可終究差那么一點,異象沒有完全出現(xiàn)。所以啊,咱們誰都沒什么值得驕傲的。”
徐京墨若有所思,這些自己那位師叔倒是沒說,怪不得當(dāng)時看著自己的表情那么意味深長,感情等著看自己笑話呢。
“你這么早叫我去酒樓也是你那師叔讓你去云濤山碰碰運氣?”
徐京墨遲疑回道“嗯?!笨磥砟录业哪俏唤o眼前這傻小子說的倒是極多,用心頗深啊,哪像自己那位師叔,用心險惡。
“也不知道哥有沒有到玄胎境。”穆浩儒輕聲念叨了一句。
徐京墨看著少年擔(dān)憂神色,調(diào)侃道“怎么,不都已經(jīng)是大大的玄胎境了,覺得自己護不住老莫?”
穆浩儒翻了個白眼默不作聲。
徐京墨抬頭望著遠方,似是自言自語道“蘇長莫有沒有到玄胎境重要嗎?”
穆浩儒嘴角微微上揚,是的,蘇長莫是不是玄胎境,從來都不重要。
瞧著身邊少年萎靡神色頓時精神抖擻,徐京墨笑道“你那位師叔有沒有告訴你這次去要注意什么?”
穆浩儒點了點頭,“讓我們盡量走在一起,說是可以沾些某人的氣運,好處能多些。”
徐京墨神色疑惑,這些人難道都商量過?怎么一模一樣。
穆浩儒思緒又有些縹緲,這幾天自己一直未曾怎么睡覺,昨日突然直到玄胎境一時興奮更是難以入眠,所以后半夜云濤山傳來的那道巨大震動聲,自己聽的一清二楚,按照自己那位師叔所說,這里的大道氣運和靈氣也開始惠澤到了草木野獸身上,這兩日會有大量開竅的靈獸出山,擇主而棲,所以才讓自己出來碰碰運氣。
想來徐京墨逼著自己更為清楚,而且兩人所想應(yīng)該是心有靈犀。
蘇長莫扶在酒樓外扶墻繞圈,泡那藥浴已經(jīng)好些時日,除了渾身疼痛,好像也沒啥改變,自己每日莫名精神不佳,頭痛欲裂,只能憋著一口氣再堅持堅持,今日更是被達叔嘮叨了一句,“男子漢,區(qū)區(qū)疼痛便整日躺在床上,如此嬌貴往后的路難道要被人抬著走?”,沒得辦法,只能出來適應(yīng)適應(yīng),既然走了這條路,起碼不能丟人不是。
昨日六人玄胎境,達叔今早便給自己說了的,除了羞愧,還是羞愧。
蘇長莫越走越快,不經(jīng)意間周身疼痛已經(jīng)漸漸消失,達歌站在二樓窗口處,心滿意足,抿酒含笑,接連多日,終于不再是凡胎肉體,那本“三元靈胎”也終于可以修行。
少年韌性超出自己預(yù)料許多,雖說時不時在那緊要關(guān)頭有那調(diào)皮小人幫忙,但少年自己依舊算是極其出色。
“先生為何對蘇長莫如此用心,難不成是你的私生子?”一道冷冷聲音在男子身旁響起。
夏翎手中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