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燼擦掉嘴角鮮血,起身望了眼蘇長莫等人,提劍笑道“你是那“雙壁之一”?”。
凌空男子須發(fā)皆白,一雙眸子盯著離燼手中長劍,淡然說道“哦,你如何知道?”
離燼吐了一口血水,眼神不屑道“我又不傻,你一出現(xiàn)那鐵牛便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而且他們也一動不動,不是你就是那鐵牛的手段,所以我們不用多費唇舌,既然你想出去,我們也要帶一個出去,有什么手段就直接來吧,我接著就是。”
離燼屈膝提劍,雪白長劍之上白色火焰繚繞,周遭靈氣靠近少年周身時皆成黑色,如一件黑紗披風,裹住離燼全身。
男子瞳孔微縮微微訝異,拿了他的劍,也學(xué)了他的劍術(shù),這少年當真有趣。
“你這劍法叫什么名字?”
“nnnnn”
一襲白衣緩緩落地,站在少年面前,豐神如俊,輕聲道“都學(xué)會了?”
離燼一邊聚勢,一邊沉聲道“能使出三式而已。”
男子淺淺一笑,白眉上彎,笑道“那你就用著三式攻我,三式之后,我再看你夠不夠資格。對了,我叫慕秋。”
“離燼。”
慕秋微微后退一步,給少年身前留下更多空間,手中多了一把雪白一片的扇子,輕輕搖動。
離燼瞬間原地消失,幾乎同時出現(xiàn)在男子周圍六個方向,六柄長劍挽出六道絢爛劍花,以靈氣為脈絡(luò),彼此牽連,結(jié)成一座劍陣,周圍百丈靈氣瞬間被抽空,注入男子身前劍陣之中,罡風肆虐,氣勢逼人。
離燼抽身回到原地,之前六道殘影之處驀然出現(xiàn)六把一人之高的靈力巨劍,劍尖拄地,彼此勾連的大陣緩緩收縮,白衣男子仿佛身在一個巨大劍身之內(nèi),四下無門。
這套劍法是不是來自玄墓,也不是來自師父,而是在冥淵內(nèi)那位書生所教,少年一直不滿意的是自己始終使不出那位讀書人當日的風采,倒不是靈力強弱,而是少了那一份氣韻風采,當時自己命懸一線,學(xué)此劍法是為續(xù)命,學(xué)會后才被告知學(xué)了此法,便再也學(xué)不得其他術(shù)法神通,這劍法也便成了少年唯一的御敵手段。
離燼全力催動劍陣,心神沉浸,腦海中只想著那日書生出劍的神采,我劍所向,皆為樊籠,這招“劍鎖春秋
”修至大成,鎖的可不僅僅是靈氣與肉身,而是可以鎖住剎那時光。
死死定住周圍少年的鐵牛驚喜開口道“好劍法。”
眾人轉(zhuǎn)頭盯著比唐英更黑的大漢,瞬間發(fā)現(xiàn)自己雖然無法動彈但是如今可以說話,蘇長莫神色仍有擔憂,“不會有事?”
鐵牛憨厚一笑,“怎么可能有事,郎有情妾有意,兩人耍的多歡。”
蘇長莫無奈搖了搖頭,不再追問,一直白熊為何如此油嘴滑舌,是在這山上困的久了便想把這些年沒說的話全補上?
同樣提劍的穆浩儒眼神放光,盯著離燼長劍的輾轉(zhuǎn)騰挪,不住點頭,離公子這劍法,屬實潑墨寫意,瀟灑風流。
徐京墨收了手中短劍,轉(zhuǎn)頭問道“這劍法有講究?”
男子看也沒看徐京墨,余光隱隱翻了個白眼,這股子擎天踏地的氣勢,自己就是喜歡不起來,這樣的人即使小時候赤子之心,長大了還不是殺伐果斷,人情寡淡。
極不情愿的鐵牛冷冷回道“那少年甚是機敏,知道慕秋并無殺心而是有別的打算,也明白他自己若論修為肯定毫無還手之力,所以不用擔心生死,不用計較勝負,心無旁騖,出劍毫無凝滯,心神沉浸劍意之中,信手拈來,行云流水,此次這套劍法所悟,應(yīng)該比著他之前所獲更多。”
唐英斜眼瞪著鐵牛,沉聲道“你看看人家,一來就幫忙喂招,最后還讓離公子所獲更多,你呢?就知道污言穢語,最后還要跟著我給我丟人現(xiàn)眼,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