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青衫意氣風(fēng)發(fā),臺下眾人更是毫不猶豫個個殺氣,騰騰提劍躍上祭壇,霎時間原本看這寬敞的祭壇倒顯得有些局促。
一個人打不過一群人還能打不過?自己找死怪的了別人?
徐京墨等人大驚失色,抬腳也往臺上沖去,夏翎伸手全給攔了下來,穆浩儒眉頭緊皺,“這樣子還打得過?”
夏翎雙手握住劍柄放于腹前,淡定笑道“他是那種會冒險的人?再說了,不還有我呢,就這么信不過我?”
穆浩儒嘿嘿一笑,釋懷回道“那就好,擔(dān)心則亂,夏姑娘莫怪。”夏姑娘的實力,自己幾人私下里討論過,離燼鐘無魅皆說過“極強”二字,想來護住蘇長莫也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
唐英聽見夏翎所言之后,頓時便無后顧之憂,沖著臺上大聲嚷嚷,“老莫啊,可千萬別手下留情,將這些狗仗人勢,禽獸不如,惡貫滿盈的小崽子揍到他祖宗都不認(rèn)識,就是可惜了那楚玄被早早帶走了沒這福分,不然這群小烏龜就能湊全嘍。”
少年罵的起勁,被徐京墨瞪了便一眼悻悻作罷。少年便低聲暗自嘀咕“一定打得過,一定打得過。”
幾位少年雖然安靜下來,但是心中其實仍舊忐忑,有夏姑娘出手蘇長莫自然性命無憂,但絕對不是對方幾人對手,所有人都知道蘇長莫在幾人算是修行資質(zhì)最差,不得幾家仙宗垂憐,才跟著達(dá)歌修行,而且這一個月來修行極慢,雖然可以吸納靈力,也學(xué)會了拳法,但是卻終究是連命符都未凝成,實力懸殊太大。
徐京墨還曾對那達(dá)歌對蘇長莫所授法門有些懷疑,會不會對蘇長莫第一后修行造成極大隱患,為何命符都未凝成便已有不俗戰(zhàn)力,這和自己那位師叔所說可是截然不同,自古修行向來是命符開竅玄胎依次而來,亂不得也不能亂,哪有像蘇長莫這樣胡亂修行的,但這話徐京墨一直不知道該怎么問,著實是那達(dá)歌對蘇長莫瞧著不像是有壞心思。對幾位少年也是極好,那明里暗里的提點自己可是看在眼里的。
這些事少年也未曾向那位號稱“仙人之下,天下無敵”的師叔說起過,事關(guān)蘇長莫,終究不能輕易說與外人,何況這些各仙宗的長輩一次次默許這些自己宗門少年尋釁滋事,本就讓小鎮(zhèn)幾人心有芥蒂,還談不上可以推心置腹。
夏翎瞧著身邊心思各異的幾位少年,又望了望蘇長莫,莫名心間有些艷羨,這些年廝殺多場,竟無人臺下張望。
蘇長莫看了眼唐英幾人一眼,示意自己無妨,轉(zhuǎn)身看著眼前六人,突然放肆笑道“關(guān)門打狗,我向來最拿手。”
少年言罷,青衫鼓蕩,鬢角長發(fā)飛揚,彎腰,縱步,出拳,沖進六人圍陣,一刀五劍,天羅地網(wǎng)。
最后走上祭壇的蕭安在幾人圍殺蘇長莫時,依舊稍稍滯后,雖說蘇長莫和羅蘇木交手中同樣受傷,但是瞧著影響并不太大,事后更是能挑釁在場所有人,顯然另有所圖,按照他們幾人那日在云濤山上的謹(jǐn)慎,今日斷不會一時興起,無故找死,必然還有后手,蕭安一直落在后面,未出全力,反而試探居多。
至于其他幾人即使恨不得將這少年千刀萬剮,個個都是竭盡全力,彼此配合甚是默契,果然是修行多年,一致對敵之時即使彼此不太熟悉,依舊頗有章法。
之前幾場切磋下來,這些所謂的仙宗天才幾乎都未討到便宜,即使贏了的幾個,也像是對方收手故意而為,因此幾人皆是憋了一肚子火氣,原本都是沖著各自的交手對象,但是經(jīng)蘇長莫如此飛揚跋扈的挑釁,皆將矛頭轉(zhuǎn)向場上傷勢越來越重的青衫少年,反而將之前受辱拋之腦后。
終究是山上修行多年,即使在玄胎境也是經(jīng)驗老到,蘇長在幾人包圍中顯得毫無章法,跌跌撞撞,好像是一直強撐至今,但是蘇長莫瞧著長劍在手的幾人臉上怒火愈盛,恨意更深,少年笑的更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