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自己。
至于達歌身上的因果糾纏,老先生就看得更為清楚些,同樣的“積善之家”,一生濃郁浩然氣又與常人的不大相同,但是能肯定的是學問極高。
“前輩來此地也是為這些少年?”老先生目光審視,神色嚴肅。
達歌放下酒杯,正聲道“為了天下。”
老先生失意嘆氣道“前輩好大的口氣,也好大的心勁。”天下這兩字子,自己很多年前就已經不敢隨意說了,周身丈許尚不能力挽狂瀾,張口閉口天下豈不是恬不知恥?
達歌對老先生心境變化瞧的一清二楚,老先生雖是滿心失望,盡是頹唐,但其實對人間最上心,整個天下,在老先生心中就如盤根錯節(jié),頂天立地擎天巨樹,早已是無法割舍。
“先生對人間之用心,學生自愧不如,先生對這些少年的教化之恩,我代天下人先行謝過。”達歌起身,作揖行禮。
老先生微微訝異,只是達歌這一拜,老先生并未躲閃,“前輩不覺得為時尚早?就不怕這人心在世間走一遭變了模樣?”
達歌嬉笑落座,笑道“這不是你要走,我就來了嘛,雖然同樣待不了太久,但是應該能有點用。”
老先生心領神會,舉杯謝道“先行謝過前輩。”
達歌同飲。
“敢問前輩姓名,我也好銘記肺腑。”
“達歌。”
老先生神色微愣,繼而大笑,如此妙人,應該是未曾謀面的,不然定是過目不忘。
酒桌上的兩人同時抬頭對視,又雙雙笑的開懷,達歌嘀咕道“你我心有所念,人便已至,當真是心有靈犀。”
老先生同樣點頭,低聲道“還真是許久未見,聽說今日有些許風波哦,這孩子無妨?”
達歌攏袖起身,“無妨,先生請放心,學生定不負先生所托。”
老先生同樣起身,“一帆風順。”
從始至終,兩人對彼此稱呼,從未改變,皆是心有執(zhí)念的同道人,奈何不能同道行。
達歌瞬間消失,小屋內清風徐徐,蘇長莫佝僂著身子,敲門而入,作揖行禮,扯著嘴笑道“學生見過先生。”
老先生眼神有些恍惚,似是那男子依舊未走,像,當真極像。
老先生示意蘇長莫落座,開懷笑道“不必行禮,身子如何了?”
蘇長莫挪到桌子旁,一手扶著凳子緩緩落座,這副身子骨,當真覺得雖是能散架,不過是值得的。
“沒事,先生知道了?”自己看了幾頁書便悶得慌,準備出門走走,聽得楚興說老先生也感剛剛回了酒樓,還和唐英等已經見過,蘇長莫便匆匆又爬上樓來見這位恩師先生。
蘇長莫的讀書寫字,都是老先生所教,少年心里一直都當其為啟蒙恩師。
老先生笑著摸了摸少年有些凌亂的頭發(fā),慈祥開口,“事無巨細,都已經聽那幾個兔崽子說過了,想不到我們小莫還有如此機遇,當真是有出息了。”
蘇長莫嘿嘿一笑,“我太笨,天賦也不上唐英他們幾個,不過幸虧有達叔,人好,教的功法也好,暫時看來,動起手來還行。”
言辭謙遜,但是少年臉上的絲絲得意還是遮掩不住,老先生盡收眼底,只是給那位高人前輩所授功法只一句還行,委實是有點有點屈才,蘇長莫這副身子骨在老先生眼中纖毫畢現(xiàn),一來是那青衣男子肯定撤去了某些遮掩術法,二來是老先生本身修為不低,正因如此,老先生的驚訝和佩服才更多,如今之成果,屬實不易。
但是這副打磨身子的法子應該是天下難尋,還有少年所習的錘煉身體的功法更是前所未見,這份機緣,比著所謂天道饋贈不弱絲毫,只是蘇長莫身上的氣運,天賦,變化幾大,老先生雖是疑惑不解,但是不大擔心,想來那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