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徒,獨來獨往慣了,只是這些時日和蘇長莫等人相處,再加上兩人一起共過生死,對蘇長莫離燼心中有些自己都不太了解的一樣情感。
蘇長莫雖是修為不高,但是待人接物多年,察言觀色揣摩人心比不上鐘無魅,可是遠勝離燼,少年左右為難的神色蘇長莫盡收眼底,“上次襲殺不僅連累你受傷,說不定日后更會惹來別人報復,此次離開,一路也要多加小心。”
離燼摸了摸身后劍柄,搖頭道“要是沒你這把劍只能跟我百年,如今已經歸我,說起來我才是受益最大的那個人,說什么連累,再說了,此劍在手,誰來我也不怕,他們有宗門,我也有師門,差不了多少?!?
區區百年在修行人眼中確實彈指一揮間,所以離燼心中對蘇長莫的感激之情,超乎常人想象。
蘇長莫點頭微笑,“按你這么說,這把劍品階如此高,你每日就這么背著,不怕惹來諸多麻煩?”
一句話似是說道離燼開心處,少年輕聲道“剛開始確實有些擔憂,來之前師父雖然叫了遮掩此劍氣機的法子,但是還是有些欠妥,但是后來有人幫忙出手徹底隔絕了此劍玄妙,按照那人所說,應該是仙人之下,難以察覺,行走在外,無須擔心,說起來還是沾了你的光?!碧煜孪扇擞袔讉€,哪能那么容易碰到,至于別人離燼一點都不擔憂。
蘇長莫微愣,低聲道“達叔?”
少年點頭,當日是那青衣男子主動找到自己,開口說了些作為長輩的勸誡之言,更是對現下自己的修行關隘做了諸多講解,最后還為這把仙劍,加上了道玄之又玄的禁制法術,離燼當然明白達歌所做這一切不是因為自己,兩人沒得半分交情,即使是為德高望重的長輩,也不至于如此殷勤,究其原因就只能是因為蘇長莫。
蘇長莫連連點頭,“那就好,既然大叔出手,那便應該無患。”少年對達叔的信任,勝過對自己。
鐘無魅似是想到什么,突然開口道“你和那位夏姑娘?”
蘇長莫伸著脖子聽著鐘無魅拉得極長的尾音卻再無后話,開口問道“怎么了?”
鐘無魅含蓄笑道“沒什么,你們那日在北山遇襲殺,那些人來自困龍淵,不過此事和楚玄倒是沒關系,是他那位護子心切的老子所為,兒子喜歡上了一個自己無法駕馭的姑娘,而行朝思暮想的種種荒誕行徑更是讓這位一宗之主覺得丟盡了臉面,所以才派人襲殺,但是夏姑娘行蹤應該極難捉摸,之前這種事也只有過一次,此次屬實是太過湊巧,都來了同一個小鎮,那老不死的才有了這機會,你完全是被牽連,這件事沒有后手算計。。”
蘇長莫皺眉,調整了下坐姿,“之前還有過此事?”
鐘無魅同樣有些意外,蘇長莫開口第一句竟然不是問和自己有關的,鎏金紅袍輕晃,鐘無魅笑的更加意味深長,“之前也有過三次,不過不用擔心,那老東西也不敢下死手,夏家可沒那么好惹,不然不會是那些境界稀松的東西來負責刺殺,楚玄老爹也只是向世人表明自己的態度罷了。”
蘇長莫松了一口氣,又瞬間多了一絲惆悵,少年心事不自知。
蘇長莫喝完杯中茶水,給三人各添一杯酒。
鐘無魅瞧著身邊心情都有些沮喪的少年,拍了拍離燼肩頭,高聲道“天下就這么大點,今日分別,日后還會相見,有什么可惆悵的,我們個個頂天立地大男子漢,如何能這般人女情長,太不像話,日后我們可是要向那五人出劍問道的天縱奇才,當放眼未來。”
蘇長莫嘿嘿一笑,這般天高云淡,胸懷天下的性子,自己是真的學不來。
“這次來小鎮的宗門看著都是一股腦的進來,但是各懷鬼胎,據我所知,困龍淵為龍族傳承,那神出鬼沒的白楊意在神道,九界圣宗的無心,不單單只為選幾個弟子,對他們來說,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