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小鎮(zhèn)事了,徐京墨等人不會再是別人的籌碼棋子,即使是也能被更重視些,但是如今看來,依舊被人用命去“釣魚”。
夏翎頭都沒抬,就對蘇長莫的心態(tài)變化了然于胸,少女微微笑道“這次不用擔心,他們不會傷及分毫,這些宗門想做的是將那些背后膽敢和自己宗門作對的在大戰(zhàn)之前找出來,借著這個機會來一次清繳罷了,徐京墨唐英等只要帶出了小鎮(zhèn),如今可都是寶貝,背后自有人護佑,風波再大他們也安然無恙。”
蘇長莫將信將疑,倒不是不信任夏翎所說,而是對那些宗門之人的秉性摸不透跟腳,萬一鋌而走險,出個意外,那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于事無補了。
“真的沒事?”
夏翎驟然橫眉,聲音高了幾分,“怎么,連我也不信?”
蘇長莫連連點頭,微微笑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兩人一杯一杯,溫酒小品,今日“桑落”格外憂愁。
“其實我知道不道別彼此都好,他們也不會太難受,可是我就是覺得還是不放心,也不知道他們帶的衣服夠不夠,你說要是銀兩不夠怎么辦?那些宗門會給發(fā)錢嗎?出門在外沒錢寸步難行啊。”
夏翎安安靜靜聽著,沒有出聲指正蘇長莫完全是咸吃蘿卜淡操心,也沒開口安慰少年不用多想,這些事不要憋在心里,能說出來就是好的,至于對錯無關(guān)緊要,過些時日少年出了小鎮(zhèn)做了玄修,當然會一清二楚,現(xiàn)在有個小小掛念,也是個人間小美好不是。
“說好下場雪看場雪的,結(jié)果還是沒等到,要是十七八天后下雪也就罷了,可是僅僅就幾個時辰,就覺得好不甘心。”
蘇長莫低聲細語,像是說給夏翎聽,又像是說給自己。
少年轉(zhuǎn)頭看了眼柜臺旁的“團圓”,笑容凄慘,說好每人帶點的,還是沒來得及,外鄉(xiāng)的酒水,能有我釀的好?
年老的酒客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每次喝酒余著點,存放在酒樓,周而復始,講究一個細水長流,只是這樣做了幾年后,老拐便嫌麻煩,酒樓便不再存酒,現(xiàn)在看來,這些酒,得好好存著。
夏翎看著少年心神漸漸舒緩,悠悠玩笑道“怎么,這雪就只能和他們看,我夏翎配不上和你看?看來我這多留幾天倒是成了個礙眼玩意兒了。”
蘇長莫誠惶誠恐,就別笑道“夏姑娘可別這么說,是我說錯話,我自罰一杯。夏姑娘能在,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夏翎眼神玩味,“哦?”
蘇長莫瞬間臉色通紅,酒窩深邃,“再罰一杯,再罰一杯。”
“豪氣。”夏翎舉杯,算是隨了一杯。
蘇長莫來了興致,剛欲開口說一說明日夏姑娘要不和自己一起堆個雪人,就被夏翎先一步堵住了嘴,“明日早些時候起,接著去北山,你已經(jīng)偷懶好幾日了,想來皮也松了。”
蘇長莫莫名眼皮狂跳。
少女轉(zhuǎn)身上樓,余光看了眼門外積雪,嘴角上揚,人間雪景確實比天上更美。
雖是說得不多,但是經(jīng)過和夏姑娘這三言兩語,蘇長莫倒是可以將心中酸楚歸置在一處,放在心間角落,似酒深藏,待重逢,再開封。
達歌房內(nèi),桌上是難得一見得“十八仙”,無心端坐對面。
昨日來給蘇長莫說過徐京墨等人已走的消息后,無心便一直未走,在此和達歌對弈一整夜,輸多贏少,自己之所以改了主意,提前來說與蘇長莫,其實是藏了私心的,那個名義上是自己是個親傳弟子的徐京墨,自己瞧著甚是順眼,日后回去,說不定還會爭上一爭。
所以與徐京墨交好,但資質(zhì)平庸的蘇長莫就得試上一試,看值不值得徐京墨掏心掏肺,免得日后給徐京墨的大道修行多添牽絆,如今看來,結(jié)果還不錯。
無心落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