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必為高手,若殺自己,抬手之間,這份感覺倒不是因?yàn)樾逓槭谷唬嵌嗄晟硤鰵v練,殺人多,被人殺的次數(shù)也多,對于生死危機(jī),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應(yīng)。而自己對面最為一頭霧水的少年,便是蘇長莫無疑,至于其余幾人,都該是行走人間多時(shí)的少年玄修,且都天資不俗。 黃胄再次舉杯,沉聲道“先生可否告知名諱,在下對先生可是仰慕的緊。” 無雙捻起桌上的海鹽花生,斜眼笑道“大將軍興師動眾而來,就位仰慕小道?那你可真要仔細(xì)聽好,莫要記岔,小道無雙,是這少年師兄。”無雙順手指了指蘇長莫。 黃胄又飲一杯,大笑道“先生名諱,至死不忘。” “寒暄完了,那便說正事要緊,我等一路風(fēng)塵,想來你也是匆忙而來,無需浪費(fèi)光陰。” 黃胄咳嗽一聲,瞧著甚是孱弱,“我一路來此,只為看看蘇兄弟真容,順帶說些小事,冒昧叨擾,先生勿怪。” 無雙默不作聲,靜待男子后話,至于黃胄歉意,無雙可未看見半分。 蘇長莫驀然聽見黃胄提及自己,微微點(diǎn)頭抱拳,有些手足無措。 “廣平郡刺殺一事,先后兩次,皆是宮中來人指使郡守之子而為,目的,想來先生已經(jīng)猜到一二,小鎮(zhèn)少年,除了蘇兄弟,其他皆被各大仙宗帶走,如今行走世間的就只有蘇公子,雖然到處傳言是因?yàn)樘K長莫天賦不足,才被各宗遺棄,可畢竟是饋贈之地的少年,成仙無望,但若放在俗世王朝,那都是極為難求的護(hù)國仙人,影響一國氣數(shù)國運(yùn),赤方國又最為近水樓臺,因此咱們那位王上便起了歹意,想借郡守之子和幾位少年的紛爭,接近拉攏,若是拉攏不成,便斬草除根,以除后患,免得為他國做嫁衣,可他久居深宮,顯然小瞧了玄修手段,他的這點(diǎn)伎倆想來諸位早已心知肚明,我便恬不知恥,借此事討個(gè)彩頭前來見見咱們這位‘漏網(wǎng)之魚’的蘇兄弟。” 黃胄說話之際,不斷審視幾人神色,片刻間便心知肚明,自己所言之事,除了蘇長莫,其他應(yīng)該都已知曉。 蘇長莫疑惑看著無雙,眉宇間迷霧重重。 無雙沖著蘇長莫淺淺一笑,轉(zhuǎn)頭盯著黃胄,咧嘴笑道“既然我們知曉此事,那大將軍前來又所為何事?” 興師問罪,帶的兵甲不夠,若是另有他事,那便更是有趣了。 黃胄緊了緊黑衫,似是有些怕冷,“黃胄此來,是為赤方國求個(gè)生路。” “將軍此言何意?” 黃胄瞬間起身,長揖不起,“王上愚鈍,至今認(rèn)不清玄修厲害之處,才有次冒犯,但黃胄明白,若是各位因此問罪赤方國,那便是一國之禍,若因此國本動搖,置萬民于水深火熱,黃胄不忍,因此特來請罪。” 無雙抬手示意黃胄落座,搖頭笑道“無妨無妨,小事而已,又何至于問罪。既然諸事已了,那還言歸正傳,說說將軍正事。” 眾少年心生疑惑,黃胄明明已經(jīng)說完所求之事,又哪里來的其他正事。 黃胄雙眼微瞇,連忙舉杯笑道“先生神機(jī)妙算,黃胄佩服,先敬先生一杯。” 無雙也不飲酒,只是笑的不懷好意,“開口便是逆賊,卻又為赤方國求情,你倒是有趣。” 黃胄沉聲道“先生莫怪,為赤方國求情并非為王上求情,是黃胄不忍萬千將士護(hù)佑的黎民百姓承受莫名怒火,才因此將王上拙冊和盤托出,當(dāng)然是逆賊無疑。” “你與他平起平坐,一句牢騷話,算不上逆賊,大將軍該多說說自己所圖。” 黃胄低頭大笑,“什么都瞞不過先生,但我若說我今日無所圖,先生可信?” 鐘無魅眸中精光一閃而過,這黃胄果真是個(gè)老狐貍,一句話藏上今日二字,意味全然不同。 無雙對黃胄的小心思自是一清二楚,卻也不好撕破臉皮,掃地出門,大哥千叮嚀萬囑咐,要少惹事端,若非如此,依著自己性子,膽敢堂而皇之耍這些小聰明,一巴掌拍死了事。 “那大將軍是日后有所圖謀嘍。”無雙慵懶伸腰,針鋒相對,言辭冷漠。 黃胄也不反駁,神色悠閑,緩緩飲酒,“在下今日前來,除了替我赤方國求情,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