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鏢,多年來“尋劍者”未說緣由,只管索命。
蘇長莫聽完鐘無魅所言,外頭望向不歸,眼神之中仍是疑惑重重,不歸頭也不轉,輕聲笑道“他說的都沒錯。”
鐘無魅淺淺一笑,不歸能猜到是在意料之中,蘇長莫皺眉道“你知道他對我說了何事?”
“不離十。”
蘇長莫莫名咧嘴大笑,幾人盡皆轉頭盯著似是失心瘋的少年,狐疑不解。
蘇長莫微微昂頭,一言不發。
以前老拐叔沒有索要那般離奇賠償之時,在酒樓瞧見那些個心中藏有郁氣之人,每次想在酒樓撒氣,都得喝個半醉,借著酒勁,才能無所顧忌,一頓撒潑犯渾,打人罵街,最后說不定還能連酒錢都不用付,被人抬著送回家,這種事,其實門道極深,不喝不行,容易被人看出來是裝,冷嘲熱諷不說,說不定還得挨些拳腳,喝的太多也不行,醉得一塌糊涂,口齒不清,鬧不痛快,唯有半醉半醒之際,心思清楚,但醉態亦有,才能淋漓盡致將心中郁氣一泄而出,也沒人懷疑真假,更少有人跟個醉漢計較,半真半假,最能惑人心智。
蘇長莫此事終于想明白為何自己聽完所有事,再次看向不歸時仍覺得他并非喬裝天真,此人從一開始就并未有一句假話,只是言辭選擇極為巧妙,說的都是些對他而言無關緊要的事,再加上天性灑脫,有幾分市井少年的脾性,無形中就更讓自己親近,但是從始至終,不歸所謂的推心置腹,言無不盡,其實還藏著一半,并未說出,所以即使他說了那么多看似露底的言語,幾人對他的想法仍舊拿捏不準,無法撕破臉皮對峙,抑或出手。
看來一切只有到了里面才能明了,不過對此人的戒備,蘇長莫又高了幾分。
一人一顆玄珠,依次上前,一步踏上那座與人等高的黑色小山,便會瞬間消失的,蘇長莫排在最后,剛欲邁步之時,身旁一佩戴九珠玉墜的高大少年沉聲道“蘇公子可一定要活著出來。”言語冷漠,近乎咬牙切齒。
蘇長莫疑惑轉頭,還未開口,第一個牽鹿進入的不歸驟然半個身子后仰,探出黑山之外,盯著高大少年,邪魅笑道“兄弟,你想死嗎?”話音未落,不歸一把便將蘇長莫扯進黑山之內。
高大少年目眥欲裂,高聲驚呼道“那人是誰?他為何進去之后還能自行出來?”黑山旁數位少年,皆面面相覷,一無所知。
已經關門的黑山瞬間光芒暗淡,神華內斂,瞧著與一塊假山毫無二致,只是山頂一處指頭大小的袖珍行亭上,刻著“鎮獄”二字的極小匾額,神虹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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