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那天進攻你的,也是竹劍啊,竹劍對竹劍,也算相對公平些。”
左青鸞還是試圖勸解他。
“等一下你們就知道了,如果我不用竹劍,對他更不公平,靈力所至,別說竹劍,樹枝、木棍,皆可制敵,放心吧。
其實,破他劍盾,我徒手用手指即可,我是怕他覺得,我用手指,更為蔑視他。”
小乙這句話拉仇恨了,大家看他的目光,全部怪怪的。
小乙倍感無奈,怎么,說個真話,這么不容易被人理解嗎?
“我等一下真的有事,你準備好了嗎?”
小乙催促道。
“來吧,來吧,來吧,用你的話說,不作死,就不會死。”
司徒踏月難得的是,雖然他話語中流露出不耐煩,可他的情緒控制得不錯。
“大家都幫我做個見證啊,竹劍下的白虹貫日……來了。”
隨著話音剛落,小乙居然再一次刷新眾人的認知,他的“白虹貫日”,竟然比剛剛第二遍演示還要慢。
這么慢,三歲孩童也躲得開,不過司徒踏月并沒有躲,并非說他不如三歲兒童,而是他要檢驗他的劍盾。
因為第一比,是比攻和守,比劍和劍盾。
眾人眼中的慢動作,司徒踏月也是用劍高手,如果是普通修士刺來這一劍,攻擊點很明確,他當然會把所有靈力集中在攻擊點上,而不是整個一面盾平均分配。
那這一點的防御力將達到極致,牢不可破。
可是,這一式極普通又慢吞吞的“白虹貫日”,他竟然看不出這一劍究竟刺向那里。
普通的“白虹貫日”當然是刺前胸,可是此時看在司徒踏月眼中,自己全身都籠罩在這一式的劍影中:
忽而在左,瞻之在右;忽而在右,瞻之在左;忽而往上,瞻之往下;忽而往下,瞻之往上。
他眼睛竟然捕捉不到劍的軌跡,竟然失去了劍尖的位置。
看……不……到……了!
整個劍身還在,可是,劍尖確實不見了。
他驚出一身冷汗,靈力全力輸出,平均分布在全身。
每一處都需要防護,任何一處被攻破,都會致命。
他的靈力上限,和小乙相比,簡直天差地遠,再這么分散在全身。
而小乙靈力上限比他多了不知道有多少,卻全部集中在飄忽不定的——劍尖。
這無數(shù)倍的反差。
竹劍輕飄飄的,像快刀切豆腐。
“噗”,劍盾比抹布還要脆弱似的,應(yīng)聲而破。
小乙的劍——普通“白虹貫日”這一劍,已經(jīng)刺入司徒踏月的前胸。
剛好刺破衣袍,小乙收發(fā)由心,收了靈力。
竹劍觸體即止。
說是遲那時快。
沒有任何懸念,一劍破盾。
竹劍,“白虹貫日”。
其實,慢刀割肉,比快刀可怕,最可怕的不是割到肉那一刻,而是刀離身體有一小段距離停止不動那一刻。
司徒踏月繃緊的神識一松,瞬間像一攤爛泥一般,癱軟著,一屁股,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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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死灰,一點血色也沒有了。
小乙望著坐在地上的對手,他用手比劃一下,緩緩道:“其實,我用兩根手指,就可以輕松破了你的劍盾,你看,就像這樣。”
司徒踏月瞬間看到一排指影,他徹底崩潰了,看到指影那一刻,他點頭道:“我信!”
好半天,看他想要掙扎著站了起來,可好像全身脫力似的,渾身無力。
小乙伸出手,握住他的手,一把拉著對方站了起來。
司徒踏月艱難道:“此刻,我才明白,我和你差距有多遠,有多大,剩下的兩場,也不用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