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一只成年的野獸,不像孟焦和火箭一樣還未生長出殺戮的武器,論攻擊力,它比兩只幼虎強的多。
紫貂身體細長,動作靈活,反應迅速,完全無需擔心遭受致命攻擊。
雙尾被撕成兩半的尾巴隨著它左右騰挪和探爪攻擊晃來晃去,攪得老狐貍眼花繚亂心神不寧。
前有貂后有虎,身側還有一只孜孜不倦持續糾纏的火箭,這只在體型上占有絕對優勢的老狐貍被鉗制住了。
一旦陷入劣勢,所有的缺陷就會被無限放大。
年老力衰,腹中無食,飽經雨淋,心理上的畏懼導致戰斗力再次下降,老狐貍反抗的愈發無力,死亡距離它仿佛越來越近了。
勝利的天平在傾斜。
雙尾的四爪形狀好似鐵鉤,后端筆直,尖端彎曲。
它的爪子和赤狐不同,與老虎也有差別,具有半伸縮性,因此能保持部分銳利的特性,每一次抓撓都會狠狠扯下老狐貍面部一塊皮肉。
這赤狐被兩只幼虎夾擊,煩不勝煩,抻著脖子,咬雙尾也咬不到,想撕咬火箭或者孟焦更是癡心妄想,只得無奈的忍受疼痛,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
淪落到這個地步,就算它想收手認慫,也已經來不及了。
飽受臭味熏陶被蹬了一腳的孟焦不會饒過它,身側毛發被抓出一道長痕的火箭也不會饒過它,堅定的站在虎哥一方的紫貂雙尾同樣不會饒過它。
斗志喪失,老狐貍已經失去那顆貪婪之心,它不想再與兩只幼虎死斗了,老虎不是赤狐應該動心,應該捕食的獵物。
遭受這樣的折磨,是多么痛苦,籠罩在死亡的陰影下,生機緩緩流逝,老狐貍很后悔。
早知如此,還不如餓著肚子,起碼不會獲得這一身傷痕。
當遇到艱難險阻時它才懂得反思,這只狡詐的惡獸似乎已經忘記,就在不久前,自己是如何咧著嘴妄圖屠殺三只幼虎,進食它們鮮嫩血肉的。
可惜時間不能倒流,如果再給老狐貍一次機會,它寧愿泡在水中,被風吹雨淋,也不肯靠近這巨石。
雙尾凌冽的攻擊撕開了老狐貍的腦瓜頂,紅褐色的皮毛流淌著鮮明的血液,蜿蜒爬行,像一條赤紅的蚯蚓,分外醒目。
大而厚實的耳朵被撕裂出一道豁口,赤狐狹長的三角眼不由自主地瞇縫起來,因為有血順著額頭流淌進其中,它稀疏的睫毛早就不能勝任阻隔異物的功效。
體力迅速消耗,局勢越來越糟糕,一股新的劇烈的疼痛發自尾根,直抵額頂。
赤狐咧開尖嘴,這一次不是啃咬,而是痛苦的長嚎。
孟焦終于咬開了赤狐尾巴根的皮肉,滿口狐貍毛,那根小小的尾巴骨進了它的嘴,就不可能完完整整的交還給狐貍。
一行細小的齒痕帶著它刻骨的仇恨,銘刻在骨骼上,痛徹赤狐的心扉。
另一邊,被雙尾死死牽制的赤狐身側空門大開,再也沒有能力蹬踹阻礙火箭的乳牙嫩爪。
火箭連抓帶咬,戰個痛快。
小家伙什么時候吃過這樣的大虧,就是遇到洪水,被蝮蛇攔截的時候它也沒受過傷,這是頭一次被教訓,還是只怪模怪樣一身臭氣的老東西,心里別提多憋屈了。
咬,狠狠咬!撓,往死里撓!
每當老狐貍身側出現一道新的血痕,或是又被啃掉一塊皮肉,火箭都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快感,甚至還有些上癮。
此時的赤狐就像個被扒光衣服的小姑娘,前后兩個大漢摁住頭尾,使它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任由火箭施為。
幼虎的乳牙再稚嫩總歸不是泥捏的,這樣不斷抓撓撕咬,它一具血肉之軀怎么承受的住。
左側身體已經沒有一處完好的毛發,小塊的傷口連接在一起,形成了大片傷勢,大片的傷勢被深入,擴張的更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