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傾月伸出兩根手指捻這那副耳環,耳環晃晃悠悠的映到江姨娘眼睛里,她就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了。
“妹妹不說話,看來是了,妹妹口口聲聲說本宮的丫鬟偷了你的耳環,小二子,告訴本宮,這耳環你是在哪兒找到的啊?”
云傾月清了清嗓子,故作夸張的將耳朵湊過去,就聽見小廝字正腔圓的說“回王妃的話,在江姨娘門后的柴垛上。”
江姨娘一聽勢頭不對即刻改了口風,陪著笑臉說“是我的,我丟在柴垛上了,我忘了。”
云傾月神色一凜,一甩手把耳環扔在地上,疾言厲色的呵斥道“忘了?本宮看你是存心生事,來人,取鞭子來。”
下人得令,幾個小廝湊過去一哄而上,搶走了江姨娘手上的鞭子奉給云傾月,云傾月轉了轉手腕,嘴角一勾,毫不留情的朝江姨娘身上抽打下去。
其余的侍妾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主母教訓侍妾本就理所應當,她們若是出頭,不過是一起被打而已。
如此,等云傾月出夠了氣,才叫人把江姨娘扶回房中,江姨娘身上被抽的皮開肉綻,再不敢造次,凄凄慘慘的回了自己的住所。
江姨娘挨了云傾月好一通鞭撻,心里憤懣不平,想要找慕纖塵討個公道,慕纖塵本就不喜歡女人家哭哭鬧鬧爭個沒完,連門都沒讓她進,只叫下人送了兩幅傷藥了事。
江姨娘沒見成慕纖塵,在屋里摔盆砸碗的泄憤,此時,沈姨娘找上門來。
“妹妹好大的火氣,當心別氣傷了身子。”
沈姨娘細聲軟語的安撫江姨娘,沈姨娘名叫沈拂衣,倒是個會說話的,江姨娘見了有人來,便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對云傾月的怨毒說了個一干二凈。
反觀云傾月這頭,被姬妾們攪得頭昏腦脹的她今日早早上了床,聲稱要補補今日花掉的精氣,然而天不遂人愿,早晨天剛蒙蒙亮,蘇溪就火急火燎的闖了進來。
“主子,快起來了,出大事了!快起來吧,后院鬧出人命了”
蘇溪這么一句話比什么都管用,仿佛兜頭一盆涼水澆的云傾月原地起身,坐在床上,雖然眼神還有點朦朧,但到底起來了,直愣愣的看著蘇溪
“到底怎么回事?”
眼看著自家主子總算醒過來,蘇溪趕緊跟上把云傾月扶下床,帶著她梳洗收拾,好容易把人帶到了梳妝鏡前頭,一邊攏著她的鬢發一邊說起來。
“昨天上門找事的江姨娘,死在自己房里了。”
云傾月此時已經徹底清明了,她聽著蘇溪的話,心中咯噔一聲,眉頭一緊愈發覺得不妙,接著就詢問蘇溪事情始末
“你還知道什么,一并說出來。”
奈何蘇溪只是搖了搖頭,神情有些縮瑟,她到底也是個養在府中的灑掃丫鬟,沒見過生生死死的。提起死人似乎也是十分害怕。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今晨忽然聽見侍妾們的住處忽然有人高聲尖叫,小廝以為遭了賊便趕緊過去查看,趕到的時候才發現江姨娘已經死去多時了。”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云傾月緊鎖眉頭,日前江姨娘剛與她起了沖突,緊接著就死在自己院中。
江姨娘雖然在府中跋扈,但也到底是個足不出戶的婦道人家,很難與外頭有什么瓜葛,再者戰王府也不是什么誰都能進來的地方。如此看來,必然是與江姨娘有利害沖突的自己嫌疑最大。
略略收拾了一番,云傾月就趕往了侍妾住的別院。別院中有細細碎碎的說話聲,間或夾雜著一些低泣,院中三三兩兩的站著人,或說話,或攙扶著互相擦眼淚,一派人人自危的景象。
云傾月的腳步一邁進院落里,說話的聲音便登時消失了,侍妾們一個個小心翼翼的看著她,仿佛她是什么奪人性命的洪水猛獸一般。
云傾月環顧一番,侍妾們都不由自主的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