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傾月嫁進(jìn)慕王府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云心幽打定主意算計她,便留了個心眼,暗地派人守在慕王府門口,并吩咐盯梢的人,一旦瞧見云傾月出府,就立刻向她通風(fēng)報信。
而云傾月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人盯上,這幾日她忙于發(fā)展自己的商業(yè)企劃,常常趁著慕纖塵不在,隔三差五的溜出去藍(lán)泠兒共謀大計。
這無疑給了云心幽天大的機(jī)會,這日,云傾月照例趁慕纖塵不在之時溜出了府,云心幽安排的眼線倒也算盡忠職守,即刻馬不停蹄的跑到云府向云心幽通報。
“二,二小姐,她出府了。”
探子三步并作兩步趕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云心幽坐在云府花園的亭子里等的心焦,正好聽見這么一聲,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眼中流露著喜色,攥著手拍就要出門。忽而又想起了什么一樣,擰過身對著來報信的小廝目露兇光,惡言惡語的威脅道
“今日之事,不許對任何人提及。否則的話,有你好果子吃,還不快退下!”
沖著小廝呵斥了一番后,云心幽又抬手招來丫鬟,吩咐丫鬟去請顧程西到酒樓一敘,一切都安排妥帖后,云心幽急急忙忙的出了門。
顧程西對她起疑一事叫云心幽坐立難安了好些日子,今日這番折騰,一來事為了教訓(xùn)云傾月,二來也是為了打消顧城西的顧慮,為著這兩樁事,云心幽也算是殫精竭慮了。
到了街前,云心幽果然在探子口中的酒樓里看到了那個讓她恨不得挫骨揚灰的身影,云傾月正坐在二樓,和什么人商談著事宜。云心幽可不管那么許多,提起裙擺上了二樓。
云傾月今日出門本是想和酒店老板商談一二,二人尚算投機(jī),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這時,她的眼風(fēng)忽而掃到一個人。
云心幽?她來這兒做什么?云傾月心中疑惑,卻沒有流露出什么,端起酒杯遮住了臉,卻見云心幽目光掃過二樓,忽然鎖定在自己身上,便知道此番不是偶遇,云心幽是有備而來,既如此,她也不遮掩了,大方的擱下酒杯。
云心幽先是在云傾月桌前來回晃了幾次,意圖讓后者先開腔,可云傾月卻像沒看見她一般,繼續(xù)喝酒吃菜。這般忽視徹底激怒了云心幽,她冷哼一聲,盛氣凌人的開口。
“姐姐急著花前月下,看見胞妹也不知道招呼一聲啊?”
酒樓老板的臉色登時變得十分難看,平白被人污蔑,又怎么會有好臉色,當(dāng)下要起身斥責(zé)云心幽。云心幽的為人云傾月何等清楚,倘若酒樓老板真的開腔,恐怕要被這妮子不明不白的嚼成惱羞成怒。
云傾月飲盡杯中的酒,將杯子撇下,摁住酒樓老板,神色不善的瞥了云心幽一眼,目光銳利令人膽寒。
“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我不懂禮數(shù)的妹妹,怎么?難不成上次花燈會上,還沒叫你跪夠?”
這話可謂是直中要害,云心幽作為右丞之女,從小到大都沒收過那樣的屈辱,云傾月此時又將那件事情拿出來說,她氣的面色一變,怒火中燒,甚至顧不得斗嘴,直接上去一步捏住了云傾月的手腕。
云傾月沒料到云心幽竟然有這樣大的膽子,一時間反應(yīng)不及。雖說云心幽率先發(fā)難,可她好歹是有些功夫的,當(dāng)即反扣住云心幽,倘若云心幽不住手,下場便是二人一齊受傷。
云傾月本以為云心幽這樣嬌滴滴的小姐見著可能受傷就會收手,不料后者今日早已被怨毒蒙了心,寧可拼著自己受傷也要拉她下水,二人竟然就這樣一齊滾下樓梯。
而酒樓一層,受邀前來的顧程西剛巧看到二人滾下來的一幕,他原本對云心幽心存顧慮,拿不準(zhǔn)今日到底要不要前來,只是念及舊日情分,還是來赴約了,只是不想一進(jìn)門就看到這般光景。
云心幽眼尖捕捉到顧程西的身影,反應(yīng)奇快的爬起身,一雙眼睛即刻泛起淚花,唯唯諾諾的走到顧程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