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傾月一行行至淮安縣附近偶遇被人追趕的女子,慕纖塵聲稱此事與山匪無關,不愿插手。云傾月也只能作罷,此時外頭女子字字泣血的控訴叫她心頭猛的一揪。
云傾月憤然的看了慕纖塵一眼,盤算著自己的能耐,一咬牙飛身出轎。慕纖塵見她走的忽然,頗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吩咐人落轎。
幾個追趕女子的家丁沒有料到云傾月一行人會突然出手,一時有些慌了陣腳,被云傾月拿住時機一連擊倒數人,此時余下的家丁反應過來紛紛沖著云傾月而來。
慕纖塵看著那道嬌小的身影被重重人影圍住,眉頭一凜,終究還是出手了。他指尖微揚,小鏢如同蝶翼一般輕而易舉的將幾人擊倒,就在此時,云傾月跌跌撞撞的從那頭回來,瞧她的樣子,似乎被傷到了。
沒本事還學別人逞英雄,慕纖塵心中暗嘆一口氣,銳利的眸子一瞇,沉聲喝道。
“拿下。”
幕府的侍從得令,上前將幾個家丁牢牢制住。至此,女子方才得以逃脫,劫后余生的女子看向慕纖塵的眼中滿滿都是傾慕,她斂了斂衣裙,步至慕纖塵身前。
“小女名為董蘭溪,多謝公子搭救。”
慕纖塵何等聰明,一眼便看破了董蘭溪的意思,冷淡的應了一聲,便叫人扶自己上轎。董蘭溪碰了個釘子,卻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自顧自的擠上馬車。
云傾月站在二人身后聳了聳肩,感嘆慕纖塵當真是藍顏禍水,當下也不知道說些什么為好搖搖頭跟著上車。
接下來的一段路程,董蘭溪幾次三番同慕纖塵搭話都被慕纖塵以沉默回應,實在聽得心煩,也會回她一兩個字。云傾月也不惱,饒有興致的看著二人,心中覺得有趣極了。
“慕公子,你們這是要往哪兒去啊?”
這日,董蘭溪又一次發揮她的三寸不爛之舌叨擾慕纖塵,慕纖塵合上雙眼,不言不語。云傾月則探出半個身子,笑嘻嘻的說道。
“我們要去淮安。”
話說到這兒,董蘭溪的眼珠一轉,云傾月瞧著她的表情,就知道此人心里在打量什么,果不其然,董蘭溪象征性的應了一聲之后,便繼續開口。
“如今淮安山匪猖獗,可不是什么好去處啊。”
董蘭溪的話讓慕纖塵微微睜開了眼睛,眼見慕纖塵幾日來終于對她的話有了反應,董蘭溪立即趁熱打鐵說了下去。
“聽聞朝廷派了人剿匪,也不知現到何處了?”
董蘭溪一邊說,眼珠子一直在云傾月和慕纖塵二人身上逡巡,然而這二人都是無比精明的人物,皆是神色如常閉口不言。董蘭溪落了個空,心中頗有微詞,卻也不是對著慕纖塵,而是對著云傾月。
云傾月是心里門兒清,眼明的人都知道那日是她先沖出去搭救董蘭溪,慕纖塵才會出手的,然而這董蘭溪對她的義舉不言不語就算了,還對慕纖塵熱情的異樣,任是誰都知道她的小算盤,這妮子還以為自己藏得多好呢。
想到這兒,云傾月愈發想笑,一個不小心沒憋住,噗嗤了一聲,慕纖塵聽見后,毫不避諱的剜了她一眼。慕纖塵這眼沒叫云傾月收斂,反而讓她笑的更猖獗了,董蘭溪夾在二人中間,只覺得心里愈發不是滋味兒。
幕府的車馬就在這一股子詭異氣氛的籠罩下進了淮安,以慕纖塵的身份,前來淮安剿匪,自然該是縣令親自前來迎接。
董成心思活絡,知道自己治匪不力乃是半個戴罪之身,早早地就吩咐人備好接風的酒宴,又安排下去命令嚴整縣城市容,以此來迎接上頭下來的欽差大人。
慕纖塵一進淮安,便察覺到城中彌漫著一股異樣的氣氛,城中干凈無比,連人影都極少見,就在他準備再行幾步細細探查的時候,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迎了上來。
這行人衣著不凡,面色紅潤器宇軒昂的模樣,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