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在慕王府一住便是好些天,看那模樣似乎是打定主意不準備走了。云傾月自上次同藍泠兒會面后已有些時日未曾見過自己的好友,不由得有些心癢難耐,便再次女扮男裝上了醉花樓。
藍泠兒在醉花樓本就是個中翹楚,接不接客混看她自己的意思,恰逢今日閑的發慌,瞧著云傾月前來探望,不由得喜不自勝。
“王妃日理萬機,今日怎么得空來見小女子?”
藍泠兒甫一見面,便開始揶揄云傾月,云傾月知道她不過是鬧著玩兒,可近日來自己確是沒有探望她,便陪著笑臉湊近。
“好泠兒,你怎么還同我生起氣來了?”
云傾月攔住藍泠兒,又是蹭又是哄,好容易哄得藍泠兒撲哧一聲笑出來,回過神點點她的額頭。
“你啊,慣是會撒嬌,斗不過你?!?
見自己計謀得逞,云傾月漏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兩人笑鬧片刻,談論起事前云傾月交給藍泠兒的連鎖商鋪來。藍泠兒本就將事情辦得妥妥帖帖,單等云傾月來,如今云傾月問起來,她自然應答如流。
眼見自己的計劃穩步實施,云傾月心中一喜,辦完了正事,二人又開始碎嘴起京中的八卦趣事,說話間,云傾月問及藍泠兒今日可有什么趣事,藍泠兒歪著頭想了半天。
“今日凌徵燁倒是常來醉花樓,只是他這個人奇怪得很,每每前來,也不喝花酒,到我房前放下一匣首飾就走?!?
云傾月一聽,便故作夸張的張大了嘴。凌徵燁同慕纖塵交好,她自然是見過的。這位公子哥兒雖然有些跳脫,可樣貌人品頭腦都算得上乘,想到此處,云傾月勾起嘴角,湊到藍泠兒耳畔
“是不是要恭喜我們泠兒姑娘,好事將近啊~”
藍泠兒被這樣一通戲謔,不由得紅了臉,當即便要趕云傾月出去,云傾月算算時間自己也該回程,便正色起來跟藍泠兒拜別。
這廂剛下了醉花樓,拐進小巷,云傾月就瞧見迎面過來一位熟人,來人行色匆匆面色蒼白,額角上淌著汗,似乎正在被什么人追趕。打眼看來,正是傅卓言無疑。
傅卓言這是在做什么?難不成是在被人追殺?云傾月打眼看著傅卓言,忍不住猜測起來。傅卓言身為皇親貴胄,皇子之間爭奪皇位的傾軋互相派人暗害實在是家常便飯,如此看來,傅卓言被人追殺的可能性不低。
雖然胸中明白傅卓言被人追殺,可說到底云傾月與傅卓言也不過萍水相逢,更何況,不知為何,她首次看到傅卓言之時,便覺得有些隱隱不安。各種權衡之下,云傾月打定主意不打算多管,然而正在此時,傅卓言身后的黑衣人忽然暴起,沖著她而來。
云傾月眼神銳利,迅速捕捉到對方改變目標沖自己來了,雖說她著實想不通為何原本追殺傅卓言的黑衣人為什么對自己一介路人感興趣,卻也立即一擰身跑了起來,傅卓言跑在前頭,耳尖捕捉到身后的腳步聲,便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發覺云傾月成為了黑衣人的新目標,便不經意的放慢了腳步。
雖說云傾月反應快身法也不算遲鈍,可黑衣人分明是有人特意安排的高人,追逐之間,她還是被黑衣人中傷。云傾月手臂一痛,便知道自己恐怕不是此人對手,心中暗道不好。
二人實力差距實在過大,云傾月斂住了與黑衣人拼死一搏的想法,愈發加快了腳步,七拐八拐之間,終于甩掉了黑衣人。黑衣人離去之后,傅卓言也停下了腳步,喘著氣靠近云輕月,她二人皆受了些傷,傅卓言看著云傾月,長舒了幾口氣,劫后余生般吐出一句。
“沒想到第二次見面,我便拖累于你?!?
傅卓言捂著傷口,額間一片冷汗,面色蒼白的有些發青,眼圈一周因著過度運動有些泛紅,他此刻的話語中滿滿都是歉意,似乎對自己拖累云傾月一事頗為過意不去。倘若是尋常人瞧見他這番模樣,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