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賞花宴請的竟是些小姐少爺,一眾年輕男女湊到一起,自然是歡歡笑笑,不時有那家小姐被逗得高興,銀鈴似得笑聲不絕于耳。
這情景在傅卓言加入后愈發多了起來,小姐們圍在他身邊,一時間鶯鶯燕燕將傅卓言徹底包圍。顧程西站在一側,冷眼旁觀,他沒有攪和到這些人中間。這說來也不怪,畢竟在所有人眼中,顧程西與云二小姐幾乎是板上釘釘的親事了,自然沒人來觸這個霉頭。
從前顧程西和云心幽皆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今日顧程西卻十分罕見的沒有去找云心幽,反倒是眼神拐著玩兒的往靈妃身邊去,對身側的如花美眷視若無睹。
顧程西看的自然是云傾月,日前得種種事情之后,顧程西愈發覺得,云傾月與他從前認知的不同,漸漸地對她產生了些窺探的心思。然而顧程西到底是書香門第,禮儀倫常乃是刻在骨子里的,因而欣賞歸欣賞,卻也沒有興起其他心思。
這份欣賞落到云心幽的眼睛里,自然百般不是滋味。從前她仗著自己是云府二小姐,蘇氏把權,明目張膽的搶了云傾月的功勞。如今眼見著顧程西找到正主,怎么能不急。
云心幽下意識的攥緊拳頭,將指甲契入掌心,這份疼痛叫她愈發清新,眼底的火苗隱隱跳躍,死死瞪著云傾月。
顧程西的目光不但是被云心幽察覺,云傾月被這樣兩道意味不明的目光注視了許久,自然心中有數,可她對顧程西興致缺缺,只當做沒有瞧見。
素馨卻不懂這其中的許多,她方才吃著桌上的玫瑰糕覺得清甜爽口,抬起手想遞給云傾月一個,不偏不倚就撞上了顧程西的目光。
顧程西與云心幽乃是眾人約定俗成的一對兒,這眾人之中也包含素馨,素馨瞧了瞧顧程西,確認他看的是云傾月,心中奇怪,湊到云傾月身前拉了拉她的袖管。
“哪位左丞相家的顧公子,似乎一直在瞧你?!?
素馨好意提醒,本是擔心顧程西與云心幽關系非同一般,云心幽又與云傾月不睦,怕這二人加害于她。誰知云傾月不過眼風一笑,嘴角掛上兩分涼薄的笑意。
“無妨,他不會。”
這話說得古怪,素馨心有疑惑,偏過頭瞧著云傾月,溫潤的目光中泛起層層光波,似乎是等著她下半句解釋。云傾月自然也看出素馨心覺奇怪,伸手拉過她,小聲道。
“從前我順手搭救過他,被云心幽搶去功勞,如今看來當年的這塊木頭終于發現事實了。我與他無意,不必放在心上?!?
云傾月簡明扼要的將云心幽做的齷齪事情說清,她本是無所謂的,左右當年在丞相府受的委屈也不是這一星半點。
素馨聽在耳朵里,卻咽不下這口氣,她自小嬌生慣養,是皇帝和靈妃的掌上明珠,哪里聽得了這樣的事情。當下心尖一寸寸發緊,唇角的笑意也消失不見。
“她怎么能這般對你,不成,我得去告訴顧公子實情。”
說著話,素馨便要起身去找顧程西云心幽分辨,云傾月瞧著小公主憤憤不平的樣子,眉眼一彎,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將她拉了下來。
“算了,不必如此,顧程西識人不清,向來也不是什么良人,我瞧不上他?!?
說著話,云傾月優哉游哉的取了個橘子,伸手剝開了橘子的皮,將其中的果肉塞進素馨嘴里,捏捏她的小臉,含笑勸慰。
“好啦,不必為我打抱不平,原是我瞧不上的,她拿去又如何。”
更何況,看著情狀,她也拿不去了。云傾月留了半句沒有說出口,眼風捕捉痕跡的云心幽顧程西二人之間游移,眸地閃過一抹破有興味的光。
素錦公主和云心幽交好,自然也知道她與顧程西二人不過就差一紙婚書的事情,今日賞花宴,雖說皇后請他們來是給傅宸煜做嫁衣,可也是明明白白的說了會賜婚的。這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