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州郡守收到高陽王的密信,聲稱慕王已經進城叫他速速轉移。原本乾州郡守還將信將疑,盤問之下發覺慕王已經進城,趕緊忙不迭的派人去送信轉移。
乾州郡守本以為自己這叫未雨綢繆,卻沒料到正中了慕纖塵的請君入甕。那封信箋本就是慕纖塵叫人偽造的,信一送進郡守府,他就派人嚴加盯守,并將自己進城的消息放了出去。
果然乾州郡守坐不住了,趁著夜半,派了探子悄悄出府,打算將消息遞出去。慕纖塵本就在蹲守,又怎么會放棄這大好機會,直接和云傾月二人悄悄跟在探子后頭尾隨。
探子一路上竟調些小巷暗道走,腳程還十分快,可見是非常小心了。然而慕纖塵和云傾月皆不是等閑之輩,就那么不遠不近的跟著,最終摸到了造假錢的小作坊。
事情有了眉目,慕纖塵也不會打草驚蛇,他聯絡了乾州駐軍的將領。默不作聲的將整個作坊圍了個水泄不通。這位將領雖然是乾州的駐軍,卻是老慕王的部下,從前跟著老慕王征戰沙場,后來老慕王戰死,心灰意冷的回朝做了駐軍將領。
一開始他也岔岔不平,畢竟駐軍將領不能征戰沙場,這二年反倒想通了,覺著護的一方百姓安寧也是要緊的差使。然而慕纖塵聯絡他的時候,依舊激起了這位老將從前的熱血。他敬仰老慕王,也知道小慕王的能耐,自然隨叫隨到。
駐軍將小作坊圍了個水泄不通,領頭人還罵罵咧咧的出門,搬出乾州郡守沖著慕纖塵吹胡子瞪眼。
“你們是什么人!這兒是郡守大人的地界,你們也敢動兵?當心郡守大人怪罪下來,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領頭人疾言厲色,慕纖塵不緊不慢的從人群中走出,他每一步都走的緩慢堅定,唇角帶著兩分譏誚的冷笑,抬眼掃了那人。
“區區一個郡守,本王還未曾放在眼里。你們私自鑄造貨幣,已是鑄下大錯竟還不知悔改,來人啊,給我全部拿下!”
一聲令下,駐城軍紛紛上前,將院落里的人全部羈押。此時那人才反應過來,面前的皇帝特批的異姓王爺,尚未加冠便承襲王位的慕王,慕纖塵。先前探子穿了消息來,只是不想這位慕王手腳這樣快,轉個身的功夫,便已經將院落圍起來了,想必是有備而來。
眼見大勢已去,領頭人面如死灰的低下了頭,私造錢幣是重罪,他明白自己已經無法逃脫,便不再掩飾,將主使是乾州郡守一事和盤托出。主使定下了,云傾月卻不覺得這乾州上下只有郡守一人是不干凈的,特地跟慕纖塵囑咐叫他留意著。
慕纖塵也是聰明的,明白云傾月的意思,既然事情已經漏出端倪,倒不如秉雷霆之勢全部清查,慕纖塵連夜派人去查乾州上下大小官員的行跡,果然發覺這些官員竟有半數牽涉其中,實在叫人心驚。
這些官員得知乾州郡守被抓,一個個的都趕緊收拾細軟準備跑路,慕纖塵和云傾月兵分兩路,一路收拾這些為虎作倀的,另一人則去羈拿郡守的其他黨羽。云傾月接了差使,馬不停蹄的趕往這些官員府中。
夜色正濃,官員揣著包袱帶著妻兒準備跑路,不料在門前正好撞上領隊前來的云傾月,云傾月打眼一掃就知道其中原委。眸光冰冷,紅唇輕啟。
“拿下。”
簡單的兩字,宣判了官員的下場,慕纖塵和云傾月手腳利落,沒有兩日便將所有人一網打盡。這些日子的連日勞累叫云傾月十分疲憊,她坐在床上敲打著自己的小腿,卻瞥見了慕纖塵還在寫給皇帝呈上的折子,忽然覺得自己的疲累似乎也不算什么了。
云傾月斂起袖子,不言不語的起身,站到慕纖塵身前為他磨墨送茶,又點上一支熏香為他振奮精神。紅袖添香在側,原本忙的焦頭爛額的慕纖塵也放松了下來,握住云傾月手久久沒有放開,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慕纖塵將折子寫好遞給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