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芷偷偷摸摸進了書房,想和慕纖塵歡好。不料后者昨夜雖然喝了酒,也依舊十分規矩,沈徽芷幾次三番想主動貼上去,都被慕纖塵無意識的甩開了。
慕纖塵本就不喜歡女子身上的脂粉香氣,唯有云傾月一人他愿意親近愛護,雖說是睡夢中,卻也時時不忘避嫌。沈徽芷計策不成,折騰了整整一宿也沒有機會,一直到天明的時候,被醒來的慕纖塵抓了正著。
慕纖塵本就對沈徽芷厭惡至極,此女子心機深沉謀害過云傾月,又是皇帝的探子,他是強捏著鼻子才沒有處置了她,沒想到沈徽芷竟膽大包天私自摸到床上來了。慕纖塵斥責了沈徽芷一通,將她趕出門去,卻沒料到正好撞上云傾月。
沈徽芷特意避開云傾月弄亂衣發,等到云傾月走近,再裝摸做樣的整理起發髻來。云傾月冷眼看著沈徽芷,胸中的怒氣漸漸充盈,沈徽芷看出了云傾月神色有異,特意走到她面前行禮。
“見過姐姐。”
說著話,沈徽芷慢慢蹲下去行禮,然而她剛剛擺出了個架勢,便哎呦一聲,作勢要摔倒。云傾月站在一側,心里翻江倒海。沈徽芷衣衫不整的從書房出來,眼下又是一副嬌柔無比的模樣,顯然是昨夜承歡不勝體力的模樣,這叫云傾月怎么不氣。
她方才還愧疚自己誤會了慕纖塵,不料此人不出府門到在府中就開始花天酒地了,當即冷哼一聲。
“妹妹的規矩真是越發好了,行個禮到站不穩腳跟了。”
云傾月譏諷的說著,沈徽芷聞言臉色有點難看,然而她知道,云傾月越生氣,她的計策越成功,當下也不頂嘴,低眉順眼的稱了一聲是。
“王妃教訓的是,只是妾身今日身子實在…改日妾身,必定到王妃門前請罪。”
聞言,云傾月冷哼一聲,目光森冷的在書房門前停了片刻,淡淡吐出兩個字。
“不必。”
說完,云傾月便招呼了蘇溪洛溪拿上裝著早膳的食盒轉身離開書房的院落。她原本是來給慕纖塵送早膳的,如今看來,他是不必自己來照顧了。云傾月埋著頭一氣走路,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她一邊罵自己不爭氣,以便不可遏制的難過起來。云傾月從一開始就知道慕纖塵侍妾眾多,他是王爺,不想專寵旁人也無可厚非。既然如此,又何必做出一副深情的模樣,哄得云傾月把一顆真心給了他,扭過頭又和別的女子歡好。
“王妃,這早膳…”
云傾月走的快,蘇溪和洛溪在后頭一路小跑苦不堪言。尤其是蘇溪手中提著食盒,生怕走得快了灑了粥飯,忍不住小聲提醒。云傾月一聽,紅著眼眶扭過頭來,使勁吸了吸鼻子。
“拿去喂豬!”
說罷,云傾月便埋著頭又走了,洛溪扭過頭,有些責備的看了蘇溪一眼搖搖頭叫她不要跟上,自己則快步往云傾月的方向趕了過去,可憐蘇溪還沒弄清楚怎么回事,提著一盒子早膳,也不知道如何處置。
另一頭,慕纖塵宿醉后腦袋一直昏昏沉沉的,趕走了沈徽芷一人在房中生悶氣。雖說慕纖塵晨起便發現自己衣冠整齊,沈徽芷雖然稍有些凌亂但衣服也好端端的待在身上。慕纖塵自負定力甚好,對自己的睡相也頗有信心。
然而盡管沒有發生什么,清晨起來身邊躺著云傾月以外女人的事情仍舊叫他郁悶不已。慕纖塵坐在書房里,站起來又坐下,一連轉了幾圈,總是覺得悶悶的不痛快,便打算開門出去走走。
這一看門,慕纖塵才看到日頭,發覺時辰已經不早了。當即心里咯噔一下,他昨日一夜未歸,云傾月必定擔憂不已,此時應當已經來送早膳了,然而卻遲遲不見她的影子。慕纖塵盤算著時間,拉住了一個小廝。
“方才,王妃可有來過?”
小廝端著伺候慕纖塵洗漱用的面盆,趕緊穩了一把手,回想片刻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