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纖塵忙于奔波前朝無暇顧及府里的事務,云傾月這二日心不在焉的也興致缺缺,這無疑給了沈徽芷極大的機會。這幾日她在府里橫行無阻可謂是順風順水。
然而誰都比沈徽芷清楚,眼下不過是一時的,倘若云傾月或慕纖塵誰騰出手她都討不了好,只得在這幾日加緊實行自己的計劃。
要想能夠進一步抓住慕纖塵的心,自然要搏的魏氏的好感。從前魏氏瘋癲無狀,從沒有記得府中有幾位侍妾。沈徽芷本想借著魏氏扳倒云傾月,卻沒料到弄巧成拙反倒云傾月又成了大功一件。
不過好在魏氏從前瘋癲,否則必定會認出沈徽芷就是當時刻意刺激她的人。沈徽芷帶著傷領著侍女特意到魏氏的院中請安。
“妾身給老夫人請安。”
魏氏并不認得府中的侍妾,神色恍惚了一下,沈徽芷見狀趕忙說道。
“妾身是王爺的侍妾,閨名沈徽芷。”
眼見著沈徽芷自報家門,魏氏這才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沈徽芷的樣貌嫻靜,又慣會裝的一副溫婉賢良,因而魏氏初見她并不覺得厭煩,眼瞧著她胳膊上的傷,還多問了幾句。
“好,好,都是好孩子。只是你這胳膊上的上,是怎么來,可看過大夫了?”
沈徽芷刻意露出傷口就是為了搏的魏氏一問,這廂后者開口了,她趕忙柔柔弱弱的回話。
“王爺已經請大夫看過了,無礙,是妾身自己不當心。”
話音未落,沈徽芷身側的侍女卻像聽見了什么大不公的話一般,十分氣悶的搶白說道。
“那里是我們主子自己不小心!分明就是為了王妃才…”
侍女話說到一半,沈徽芷特意調在節骨眼上喝止了她。沈徽芷心中明白,這話要是自己來開口,平白叫人疑心,倒不如借著侍女的口說出來。
魏氏一聽此時與云傾月有關,原本只是隨口一問的態度立馬有了轉變。她不認得沈徽芷,卻認得那個日日夜夜守在自己床前,舍命相互的女娃娃。當即有些奇怪。
“此事與傾月有什么關系?”
聽得魏氏對云傾月的稱呼十分親昵,沈徽芷眼底劃過一絲陰翳。然而她很快便將那摸情緒掩蓋下去。畢竟她今日前來的目的并不是為了和云傾月爭風吃醋。
“此事,并沒有什么的…”
魏氏已經問到了當口上,沈徽芷還愣了一刻,裝作十分不得已的模樣,猶猶豫豫的開口說道。
“只是日前王爺監斬高陽王,被舊部所襲,王妃不小心暴露了身份引來殺身之禍,妾身情急便幫王妃攔了一下,幾日過去眼下已經大好了…”
沈徽芷話說的高明,話里話外指責云傾月前往刑場沒有多加主意,這才被人盯上,差點被俘給慕纖塵招來禍端。沈徽芷打著主意,雖說云傾月治好了魏氏的病,后者也對她觀感不錯,可到底兒媳婦不如親兒子。
倘若慕纖塵因為云傾月受傷掣肘,想必魏氏也連帶著會對這位王妃頗有微詞。魏氏聞言心中震動。瞧著沈徽芷手上的傷口,魏氏便能感受出那日刑場之上的混亂情狀,那樣的場面下,倘若慕纖塵有個三長兩短,確實是等同于要了她的命。
然而沈徽芷沒有料到,魏氏對云傾月的感情并不如她所猜想那般淺薄。畢竟云傾月醫好了魏氏多年的瘋病,還在魏氏差點喪命之時以身涉險搭救于她。
單憑這兩樣,魏氏就覺得云傾月不該是沈徽芷口中那樣輕慢隨意的性子。因而雖然沈徽芷說得有鼻子有眼,魏氏也不置可否。
“既然受了傷,怎么還在外頭走動,當心發了炎癥。”
魏氏這么念著,也看出了沈徽芷并非面上那么良善,端起茶碗啜飲一口,便吩咐侍女帶著他們家主子好生將養。沈徽芷沒有料到魏氏這樣袒護云傾月,一時有些亂了陣腳。
“謝老夫人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