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云傾月和魏氏剛入宮,就撞上行事跋扈的月姬作威作福。然而月姬雖然美貌卻實在愚蠢,被云傾月三言兩語堵得張不開口,最后竟用肚子里的皇子做籌碼,聲稱自己被云傾月氣的動了胎氣,要去找皇帝治慕王妃的罪。
皇嗣一事事關重大,尋常人若是見了月姬這番模樣必定心中害怕,她也是仗著這點才敢在宮中橫行無阻。然而云傾月卻不吃她這套,見狀裝作一副十分惶恐的模樣說道。
“哎呀,娘娘動了胎氣,這可如何是好啊。”
月姬瞧見云傾月的模樣,以為她是怕了自己,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扶著肚子踱了兩步。
“本宮當你有多大的能耐,原來也不過是個草包。本宮寬宏,只要你跪下嗑三個響頭,說聲月姬娘娘恕罪,本宮就放過你。”
原以為如此就能殺殺云傾月的威風,月姬擺弄著手里的手絹,志得意滿的等著瞧云傾月的笑話,誰知后者搖了搖頭。
“皇嗣事關重大,怎可就此放過,從前王爺腿疾未愈,便是祁家家主醫好的。妾身有幸同祁家家主學過一招半式,娘娘鳳體為大,妾身愿為娘娘診治一二。”
祁夜的名頭自從素馨公主一事后響徹大江南北,月姬自然也是認得的,她原本想借著皇嗣壓壓云傾月,不料后者不慌不忙還說要替她把脈。月姬又哪里敢真的讓云傾月把脈,皇嗣現下在她的肚子里十分安穩,所謂動了抬氣根本是她胡謅出來的。
眼瞧著月姬的臉色連變,云傾月原先垂下的頭緩緩抬起,眸中漏出一點精光,看的月姬越發驚慌。
“不,不必了,你粗手笨腳,仔細碰壞了皇嗣,本宮還要給皇上送湯羹,沒空陪你在這兒耗。”
月姬自己將自己說出來的話又吃了回去,云傾月聽著心里發笑,面上卻波瀾無驚,再次行了個平禮。
“既如此,妾身還與皇后娘娘有約,就不陪娘娘過話了。”
言罷,云傾月也不欲再和月姬掰扯,扶著魏氏抽身離開。月姬死死盯著云傾月離去的身影,攥緊了手中的繡帕,看那模樣是氣的不輕。
魏氏親眼見著云傾月聰穎靈慧進退得益的模樣心下十分欣慰,想著這孩子這樣厲害,日后必定不會被人欺負了去。而云傾月也注意到魏氏贊賞的目光,當下有些不好意思。
除了月姬鬧事,二人這一路走得還算順暢,然而在離皇后宮還有一小節的時候,魏氏的臉色忽然變了,她猛地拉住云傾月。
“傾月,你先去皇后宮中請安,娘去那邊看看,隨后就到。”
魏筠的話來的突然,云傾月拿不定主意,卻也覺得不能放任魏氏一人在深宮中獨自行走,便連忙扶住了她。
“宮中變故眾多,我不放心您。”
魏筠平日里寬厚慈愛,是十分好說話的,今日卻不知怎么的,一口咬定非要前去探看。眼瞧著時辰就要到了,云傾月思忖起來,她二人代表的是慕王府,府中女眷雙雙不到,難免有些說不過去,想必皇后也要責難。
“去吧,倘若過了時辰,還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
魏氏自然明白云傾月的擔憂,又填補上一句,叫她趕緊前去,自己必定保重身體。幾番權衡之下,云傾月只得答應了魏氏的要求,自己先行前往皇后宮中。
“那您千萬小心。”
雖然心中憂慮魏氏的安危,可云傾月也明白,皇后不是什么好相與的,先前有月姬從中作梗,本就有些遲了,眼下再不抓緊些,只怕少不得要被責難。
如此念著,云傾月加快了腳程趕到皇后宮中,今日是除夕夜,皇后宮里熱鬧非凡。下人們將燭火盡數燃起,照的堂中明亮暖和。這本是叫人看了心下生溫的景象,云傾月卻絲毫高興不起來。只因她在此處不單見到了皇后,還見到了云心幽蘇氏一干人等。
想來也是,蘇氏乃是右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