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徵燁在慕王府被沈徽芷算計,心里氣悶,見著藍泠兒便沒有多想將事情和盤托出,誰知此事叫藍泠兒怒火中燒,當即竟然就要命人備車去慕王府和慕纖塵要個說法。
藍泠兒心里明白,她一屆商賈,倘若慕纖塵就是個贓心爛肺的東西,鐵了心要苛待月兒,她也未必能與與慕王的勢力抗衡,可云傾月與她情同姐妹,莫說是慕纖塵了,哪怕是皇帝傷了云傾月,藍泠兒都敢上前為她爭鋒。
凌徵燁自知失言,面色一緊,額角劃過一滴冷汗。趕緊拉住藍泠兒,嘴里不住地勸導著,就差跪在地上求她了。
“泠兒,泠兒你別急,你聽我說,慕纖塵聽聞此事后并未驚慌,第一時間去傾月房中解釋了!此事恐怕沒有面兒上那么簡單。”
原本凌徵燁是好意勸導,誰知藍泠兒聽見這話愈發生氣了,她豁然回首,周身彌漫著冰冷的怒氣,憤然開口。
“他不過是心虛罷了。”
說著話,藍泠兒忽然停住腳步,有些不是滋味兒的抿著唇,眸光凌冽的看著凌徵燁,凌徵燁一看這神色就知道大事不好,果然藍泠兒接下來便涼涼的譏諷了一句。
“果然,男人每一個好東西。”
這話里頭沒有多少怒火,更多的是透徹心肺的寒涼,凌徵燁知道藍泠兒這會兒子瞧他是起了反悔的心思了。想他先前還擔憂慕纖塵牽扯到自己,如今到真的應驗了,藍泠兒抱著臂,垂眸不語,只怕下一句開口便是婚約取消。
凌徵燁好容易抱得美人歸,哪里能忍受得了這樣的變故,連忙走到藍泠兒面前,兩手鉗住她的肩頭,神色誠懇。
“泠兒,你聽我說,且不說纖塵的事是不是另有隱情,你是我求了許久才求得的珍寶,我為了你愿同整個凌家相抗,來日,倘若父親母親逼著我另納妾室,我舍去這世家子弟的身份,帶著你遠走高飛。”
凌徵燁話說的懇切,藍泠兒縱使眼下正在氣頭上,也到底聽進去兩句。且凌徵燁為了藍泠兒同凌老大人相抗乃是事實,他頂著一身鞭痕,還要翻墻爬窗來瞧自己一眼,倘若只是因為慕纖塵之事就將凌徵燁一竿子打死,似乎對他也有些不大公平。
藍泠兒心里思忖著,神色松緩了兩分,所有所思的哦了一聲,慢悠悠的將自己從凌徵燁手中抽了出來,瞧她這副模樣,凌徵燁越發著急了,他連忙追著藍泠兒過去。
“昨日凌府已經在看日子了,眼下苦寒,日子不好,我同父親母親商議過了,開春后便娶你過門。”
凌徵燁軟下身段湊到藍泠兒面前,眼神晶亮像是毛茸茸的小動物一般,藍泠兒一聽過門二字面頰一紅,別過臉去不言不語,然而凌徵燁卻從她的眼角眉梢處捕捉到一點軟化的意思。
距離傅宸煜前往邊關也有些日子了,前些日子雖說是除夕,可邊關事務繁雜,傅宸煜沒有抽開身趕不回來。眼下事情總算了結,傅宸煜也趕上了年尾,回了京城。
皇帝聽聞七皇子還朝,心中大喜,特地命人備了宮宴。慕纖塵同傅宸煜關系不錯,自然也要出席。宮中的宴席一向寡淡無趣,云傾月填飽了肚子便開始神游天外。慕纖塵知道她一向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便提議叫她出去透透氣。
這話正合了云傾月的心意,她提起裙擺帶著洛溪起身離席,將慕纖塵一個人丟在了而虛偽無趣的宴席上。京中的冬日還是十分寒冷的,云傾月步至門邊,便覺得寒氣入骨,忍不住搓了一下臂膀,洛溪見狀心領神會道。
“王妃稍后,我去拿斗篷來。”
云傾月看了洛溪一眼,這深宮危險,換個人獨自行走云傾月是斷斷不肯的。好在洛溪身手不凡,她這才放下心來,點了點頭,囑咐了一句。
“如此甚好,你路上小心。”
洛溪應了一聲便出門去取斗篷了。她不是第一次入宮,倒也算熟門熟路,就在洛溪準備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