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本是好意帶著眾人前去狩園觀象,不料大象忽然發了性橫沖直撞。侍衛們雖然有心護駕,但是奈何終究力氣單薄無法和大象對峙,就在這時,云傾月的曲子忽然安撫住了大象的情緒。
原先嘶鳴不停的大象總算停住了四處踐踏的腳步,乖順的停在了原地,侍衛們見狀趕緊一擁而上,配合著諸位狩園的馴獸師將大象引回了院中。
眼見著事情總算平息,宮嬪大臣們驚魂未定的順著氣,一時間無人說話。就在此時,皇后忽然開了腔。
“馴獸園的管事何在啊?”
今日大象發性,管事已經知道自己難逃罪責,眼下皇后說話,必定是興師問罪,硬著頭皮出來。
“回娘娘,是奴才。”
皇后掃了管事一眼,輕輕咳嗽了一聲,捏起手絹掩住嘴叫,一派嚇得不輕的模樣。
“本宮聽聞這大象最是和善溫馴,何以今日會這樣?”
原以為皇后必定開口就是劈頭蓋臉的訓斥,管事早已做好被發落去什么犄角旮旯的地界兒孤苦終生的打算了,不料皇后沒有問罪,反倒細細盤摸起了事宜。
“哎,奴才也是說啊,這鮮卑的東西,下人們到底是摸不準它的脾性。”
管事說著話,皇后心中便微不可查的一笑,繼而眸光一閃將眼風打在了云傾月身上,眸光微沉。
“連狩園管事都摸不準這鮮卑大象的脾氣,慕王妃倒是好手段,一支曲子就叫他們停了下來。”
皇后的手指撥弄著一側的吊穗,一字一句說出的話叫眾人驚心不已。皇帝聞言也扭頭看向慕纖塵和云傾月。大象脾性溫和,忽然發難卻被云傾月輕輕制服,其中的關竅確實叫人不得不細細盤算。
云傾月也聽出了皇后拐彎兒抹角陰陽怪氣的廢了這樣的周章,原來還是想將禍水引到自己身上。她問心無愧,自然沒什么好索瑟的,迎著眾人疑竇的目光走出來,行了一禮。
“皇后娘娘意有所指,是想說大象發性是妾身所為。可皇后娘娘可想過,若是妾身真的盤算這一切,又何必出來解圍?”
云傾月不卑不亢字字清晰,聽得皇后心里有些不快。她將此事引到云傾月身上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擰過身。
“慕王妃不必這么疾言厲色,眼下只有你一人能控住這些大象,實在由不得本宮不多想。”
到了這份上皇后還在裝好人,假惺惺的模樣看的云傾月心底只翻白眼,眉梢一挑回擊道。
“妾身也是幼時偶然從書中知道了鮮卑馴象的鋪子,且自小這些動物對妾身總是親近些。”
皇后自然不可能被親近些這樣模棱兩可的說法蒙混過去,素錦公主此時也品出端倪,她本就對云傾月怨懟頗深,自然要幫襯著自己的母親。
“慕王妃這話說得太輕巧些,若是能親身上陣實驗一二,不是更能服眾?”
那頭皇后還沒應付走,這頭又插進來一個素錦公主。素錦公主自從接連幾次尋釁生事被云傾月教訓之后便常常心懷不滿,此刻她出來偏幫皇后到也在云傾月意料之中。
眾人聽了素錦的話都紛紛點頭,表示若是云傾月真能同大象接觸證明動物待她確實親厚,那此事便沒什么好說的了。云傾月瞧著這些個貴眷都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冷哼一聲就要上前。
此時靈妃卻拉住了她的衣袖,云傾月一回頭,便發現素馨公主和慕纖塵同樣滿面擔憂的看著自己。這些人方才才見了大象瘋癲無狀的模樣,實在不放心云傾月真的就這么毫無防備的走進象園。
“娘娘安心,我自有法子。”
云傾月安撫性的拍了拍靈妃的手,示意她不必擔憂,而后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入象園。那大象方才被人好一通折騰,眼下情緒尚有些不穩,云傾月瞧得出它眼中還有些怒火。
然而云傾月既然敢應下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