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蘇瑜闖進(jìn)了大殿并將云心幽和傅卓言徹底暴露在眾人目光之下,雖說她演技精湛,云傾月到底看出了此人是有意而為。見著蘇瑜古靈精怪的模樣,云傾月雖然一頭覺得她好笑有趣另一頭又不可避免的生出些好感來。
蘇氏原本打著讓婢女掩護(hù)一二的主意,精神頭也一直擱在云傾月身上,提防著她突然發(fā)難,沒想到云傾月沒有動作,站在一旁袖手旁觀,反倒是被蘇瑜鉆了空子。
這蘇瑜乃是蘇氏兄長蘇郅的庶女,算起輩分來倒是和云心幽是一輩,二人年紀(jì)相仿。只是云心幽仗著自己有母親庇佑,格外囂張跋扈些,從小欺負(fù)蘇瑜到大。
而蘇瑜的母親,不巧又與蘇氏有些齟齬。以蘇氏的心狠手辣,斷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人在自己眼皮子地下茍活,便尋了個法子做掉了蘇瑜的母親。
蘇瑜一屆庶女,沒憑沒據(jù),自然無法和蘇氏相抗。然而她將這份怨恨埋在心底,一直在暗暗尋找機(jī)會。蘇氏雖然知道這層,可是就連她都覺得,蘇瑜沒有本事同自己相對,因而從未放在眼中過。
不想一朝陰溝翻船,正是蘇瑜這個死丫頭害的。蘇氏氣的面色鐵青,神色陰郁到了極致,死死瞪著蘇瑜,倘若目光能殺人,蘇瑜此刻必定連渣滓都不剩了。云傾月極快的認(rèn)清了場上的情勢,連忙借著蘇瑜造出來的勢頭高聲叫喊起來。
“什么人這樣大膽!敢在太師府毀了二梅的清白!”
這頭云傾月佯裝出義憤填膺的模樣指摘那狂徒,洛溪也讀出了她的意思,當(dāng)即不再多言,扭過身沒等太師府的侍衛(wèi)來攔就要沖進(jìn)大殿。
“王妃莫急,奴婢這就去把他們揪出來。”
說著話的時(shí)候,洛溪目光灼灼,似乎看見了什么極為有趣的事情一般。蘇氏見狀大駭,連忙想阻止,奈何洛溪教程太快,她根本來不及出言。
然而就在洛溪差一步就踏入門中的時(shí)候,一只手將她硬是拽了回來。洛溪心頭差異,擰身一看,面色立即垮了下來。拉著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傅宸煜。
以往二人相處向來都是傅宸煜陪著笑死纏爛打,洛溪一臉不快。今天洛溪的臉依舊很難看,但是傅宸煜的神色也沒好到那里去。眼瞧著洛溪瞪著自己,似乎在詰問為何拉住她,傅宸煜就覺得頭痛不已。
頭痛歸頭痛,傅宸煜卻沒打算松手,反倒更加拽進(jìn)了幾分。感受到身上的力量突然增強(qiáng),洛溪也意識到這次傅宸煜是鐵了心了。眼下這么多親貴,洛溪也不想當(dāng)著這么多的人的面和傅宸煜起沖突,便沒有大力抵抗。
“污穢之景,你一未出閣女子,搶著看作什么。”
傅宸煜說話間有些岔岔不平,似乎頗有吃味的意思。洛溪聽在耳朵里心下發(fā)笑,她做殺手這么些年,什么樣的場景沒見過,將目標(biāo)斬殺于床笫之間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傅宸煜竟然因?yàn)檫@事大驚小怪。
“王妃的意愿,便是奴婢的意愿。”
對傅宸煜的做法頗有微詞,洛溪冷硬的拋出一句話,前者見狀有些無奈,只覺得洛溪其人奇怪的緊,可以為了別人輕易豁出性命,做本不應(yīng)該她做的事情,卻偏偏對自己狠得徹底。叫人看著格外心疼,見狀,傅宸煜嘆了口氣。
“我替你去瞧就是了。”
傅宸煜的妥協(xié)最終穩(wěn)住了洛溪的情緒,前者既然這么講了,自然不能不做,當(dāng)即斂起袖子往前走了幾步。就在傅宸煜看清屋中狂徒的面目的時(shí)候,他頓住了,神色有些不可置信。
“五皇子?”
這三個字如同洪鐘一般在所有人的腦海中震響,在最初的驚訝過去后,眾人的表情都十分艱澀。傅卓言也好傅宸煜也好,都是眾人眼中炙手可熱的乘龍快婿,眼下其中一人被發(fā)現(xiàn)在太師壽宴上與人茍且,沖擊實(shí)在過大。
“方才七皇子說什么?五皇子?在里頭的人難不成是五皇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