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馨專程從宮中出來想見祁夜一面,不料后者腿腳到快已經(jīng)不在府中了。無奈之下素馨只得和云傾月出府游玩,這一出門,原本有些陰郁的心思都煙消云散,素馨的臉上又重新掛滿了笑容。
云傾月見狀也終于放下心來,總不好叫公主專門出來一趟敗興而歸。二人在街上閑逛,買了些吃食和小玩意兒,一路上歡歡笑笑的倒也和樂。這頭二人說著話,就看見前頭戲樓上有道熟悉的身影。
素馨眼尖,率先發(fā)現(xiàn),伸手拉住了悶頭往前跑找餛飩攤子的云傾月,云傾月乍然被人拉住正納悶兒,就聽見素馨神神秘秘的湊了過來小聲說道。
“月姐姐,你瞧那個,是不是…”
聞言云傾月順著素馨所指的方向看去,發(fā)覺那戲樓之上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素錦公主。公主出宮看個戲本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只是眼下素錦公主似乎無意看戲,反倒和什么人拉扯不休。
這倒有趣了,云傾月伸出手摩挲了一下下巴,笑的意味不明,素馨看著她,滿臉躍躍欲試的表情,二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立刻心領神會。
“馨兒,你今日想不想看戲?”
嘴上說著看戲,可云傾月神秘莫測的語氣分明說得不是戲,素馨自然知道她想說的是什么,聞言點了點頭。
“想!”
一拍即合,這兩位姑娘立即提起裙角三步并做兩步的往戲樓趕去。直覺告訴云傾月,眼下戲樓二層發(fā)生的事情,只怕是今日最好看的。當即回過頭,淺淺勾起嘴角沖著素馨笑道。
“月姐姐今日便帶你看一折精彩熱鬧的。”
云傾月和素馨一進戲樓便上了二層,尋了個好地方,又叫小二上了盤瓜子,嗑得不亦樂乎。素馨公主也被她連帶的沒了拘謹和矜持,多了兩份灑脫不羈,二人老神在在的磕著瓜子看素錦同一名年輕男子拉扯不休。
那男子相貌不俗,一雙眉眼溫潤如玉,頗有幾分魏晉風骨,想來此人便是那畫師風輕塵,也難怪素錦瞧見以后傾心不已。只是相較起素錦公主的熱情,風輕塵似乎無意同她扯上什么關系,一直試圖收回衣袖。
“公主,你我身份有別,還請公主自重。”
這種公主對畫師死纏爛打的戲碼數(shù)年不遇一回,云傾月看的高興,忽然身后傳來一聲低笑,她本能的回過頭,只感覺寒毛直豎,傅卓言正站在她身后,意味不明笑的一臉曖昧。
就在云傾月想要撤遠些的時候,傅卓言竟然自己邁步離開了,這可是從未有過的。從前傅卓言見了云傾月都是想方設法往后者跟前湊,今日到奇怪。然而云傾月可不會覺得傅卓言是娶了云心幽后改性了,不論如何,算是躲過一劫,云傾月悄悄在胸中出了口氣。
素錦也發(fā)現(xiàn)了傅卓言的存在,當即像找到救兵似得,松開了風輕塵急匆匆的走道傅卓言面前,語氣有幾分驕縱。
“五弟?你來的到巧。眼下諸位都在,你便趁著今日將輕塵放了吧。”
傅卓言聞言輕輕的哦了一聲,瞧著素錦公主的表情淡然又玩味,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張姐何故見了我開口便討要一個幕僚,可是輕塵得罪了長姐?”
云傾月聽在耳朵里暗自心驚,素錦不過是說了要傅卓言放了風輕塵,此人便如此滑頭的將意思曲解成素錦討要風輕塵。公主之軀貴重,若是為了一屆畫師開口,少不得要被人議論,傅卓言此人果然心思詭譎。
反觀素錦那頭,非但無知無覺,甚至就這么順勢掉進了傅卓言的圈套里,篤定的點了點頭。
“不錯,他是招惹本公主了。所以五弟你速速還輕塵自由,好讓他安心做本公主的駙馬。”
這話似乎叫傅卓言覺得好笑極了,以至于一向將情緒隱藏的極好的他今日失聲笑了出來。傅卓言這么一笑,素錦也感覺到什么,面色有些難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