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那條密道出了右丞相府,洛溪輕身躍上屋檐,沒有半分停留的朝著那黑夜前行。
夜黑如漆,如同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霧輕易遮擋了他人的視線,風(fēng)輕輕吹動著她的秀發(fā)打了個璇兒,隨即被主人藏于耳廓后。
緊接著她又拐了好幾個彎,直到確定了記憶中京城的據(jù)點(diǎn)就在此處,洛溪停下步伐,眉間微蹙,帶著薄繭的手在土地廟最里邊那一樽慈悲的佛像摸索著。
摸索不過一會兒,只見她眼睛發(fā)出光亮,隨即手指狠狠地用力按下,按下不久,“轟隆”聲音傳出。
原本亂七八糟的地面上赫然出現(xiàn)了一層階梯,洛溪想也不想的走了下去,隨著她走下去后那機(jī)關(guān)就像是有靈性一般自動的關(guān)上。
聽著這聲響洛溪并沒有在意,只是自顧自的走在前頭在看到前邊的亮光時熟練的走了進(jìn)去。
“洛溪……”還未進(jìn)去里邊,就聽見一女子喚她的姓名。
待看見來人是誰時,洛溪素來平靜的臉上染上了思念的情緒,小跑著抱住了來人,她低聲呢喃“紅姑姑,溪兒想你了。”
“小溪什么時候這么黏人了?任務(wù)怎么樣了,可曾有遇到什么困難?”
紅姑姑連續(xù)問了幾句,洛溪的臉色有一片刻的蒼白,隨即又搖了搖頭開口“對不起姑姑,事情被我搞砸了。”
“小溪你要知道我們做這些是為了什么。”
紅姑姑退離了兩三布,洛溪清晰的看到她臉上的嚴(yán)肅之意垂下了頭,抿了抿唇開口“為了報仇。”
“既然你還記得姑姑也不多說了,只是你這一次忽然回來是作何緣故?”
紅姑姑眼中有著疑惑,讓洛溪到了嘴邊的懷疑怎么也說不出口,袖口下死死的拽著胞衣,心中更是糾結(jié)不已。
隨即她強(qiáng)裝鎮(zhèn)定開口“姑姑,曾經(jīng)公主留給小公主的胞衣你還留著嗎?”
之所以這般問,只因為兒時洛溪貪玩去了紅姑姑專門收藏東西的房間,在那兒看到了幾件孩子的胞衣。
當(dāng)時被紅姑姑被打的記憶洛溪至今還保存至今,所以她斷定紅姑姑必定有公主給小公主的小衣服在,才會有此一問。
“你要這個做什么?”聽到這個要求,紅姑姑眼眶微紅,看樣子是想起了舊日往事。
洛溪早就預(yù)料到會有此一問,開口回答“兒時不懂事將小衣服弄臟了,我想親手清洗一遍。”
“難為你有這份心,姑姑又怎么會不答應(yīng)。”紅姑姑沒拒絕她說的話,進(jìn)了那間房間里邊拿出了一件小公主的胞衣。
紅姑姑手中拿著的是一件粉嫩嫩的,特別可愛的胞衣,上邊的刺繡精致針腳藏匿得十分巧妙,可見當(dāng)時公主對即將出生的小公主有多么重視。
“唉,我還記得公主制作這件胞衣廢了多大的勁兒,運(yùn)用的布料都是最名貴云織錦,特別的好看。”
紅姑姑說了一句就將胞衣遞給了洛溪,隨后有人找她她也就將胞衣拿了回去“你有這份心意就夠了,這布料太過嬌貴洗了會脫線,不用再多清洗了。”
說完紅姑姑想也不想的就離開了,徒留洛溪神情有些復(fù)雜的看著自己手上的胞衣。
雖然只看了那件粉嫩的胞衣一樣,但洛溪十分確定這兩者之間布料相同不說,甚至就連繡的花樣也是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這兩樣胞衣皆出自一人之手縫制而成,當(dāng)時滅國時沒人能有機(jī)會去公主寢宮。
那么云傾月就是她們苦苦尋找的小公主了!
確定這個想法,洛溪的心里如同上了一把枷鎖,沉重而令人喘不過氣來,隨后身影一閃,出了土地廟,朝著京城的路程返回。
待回到右丞相府,洛溪來到了云傾月的院子,卻發(fā)現(xiàn)里邊空無一人,不見了云傾月的身影,就連其他的地方她也找過,別說人了,就見一片衣角都未曾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