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宸煜同慕纖塵商議之后,二人最終決定由傅宸煜暫替慕纖塵之位,將叛徒揪出來。而傅宸煜也不愧為帝王之才,依據著眼前的一點線索順藤摸瓜找到了那名叛將。
“七皇子,人已經帶來了。”
傅宸煜安坐帳中,等著手下將叛將代入。那人似乎明白大勢已去,低著頭滿臉頹色。倘若此人是什么英雄好漢,傅宸煜或許還尊他兩分,只是看眼下這情景,不過是個貪財小人罷了,當即冷哼一聲。
“你可還要辯駁?”
此話一出,叛徒原本就低著的頭猛然抬了起來,滿面的祈求之色,掙開了兩側摁著他的士兵跪行到傅宸煜腳下連連磕頭。
“七皇子,我知錯了,我只是一時動錯了念頭,求七皇子留我一條性命。”
叛徒剛抬起頭,傅宸煜就認出此人是慕纖塵身邊的一位副將,原本就嫌惡之際的心上更多了兩份寒涼。
他跟著慕纖塵的時日也不短了,竟然做出這樣吃里扒外的事情,實在叫人寒心不已。
“拖下去,當著眾位將士的面車裂,叫眾人看看,叛徒是什么下場?!?
傅宸煜一字一頓冷聲道,他向來溫和,少有這樣疾言厲色的時候,兵士們知道此事重大,不敢拖延,連忙領命將叛將拖了下去。傅宸煜立在帳中面色陰翳至極,邊疆動亂,眼下軍中都出了叛徒,這叫他如何安得下心來,自然少不得殺雞儆猴。
叛將終究在眾將士面前死無全尸,蠻夷失去了眼線,再不復勢如破竹之向,節節敗退。這消息傳回朝中,皇帝和一眾大臣歡欣不已。傅卓言卻慌了陣腳,連夜修書加碼,派人送給蠻夷國主。
蠻夷國主原本已經生起了退縮之意,傅卓言卻在這個當口又下了一劑猛藥,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左右蠻夷已經開戰,就算此刻認輸投降也少不得向朝中納貢,國主索性心一橫,攻勢越發凌冽。
如此不要命的攻勢叫慕纖塵和傅宸煜都覺得十分棘手,雙方拉鋸之下,竟打了個平手。眼瞧著戰事越拖越久,蠻夷的糧草想必也快到極限了。慕纖塵知道,決戰之日只怕就在這兩日了。
“纖塵,只怕這兩日…”
傅宸煜自由在邊疆長大,自然也看得出眼前的情勢,有幾分擔憂。燈火映著二人的面頰,神色結不輕松,桌上的沙盤已被夷平又堆起數次,可見此戰棘手。
“不錯,我也是如此料想的,只怕就在這二日了。屆時,你在陣前迎敵。”
慕纖塵話說了一半,眉目一冷,唇角勾起弧度,抬首看著傅宸煜。二人默契十足,縱然慕纖塵沒講話說完,傅宸煜也懂了他是什么意思,眸光連閃,目露驚喜之意,大贊。
“如此甚好!”
大戰之日,傅宸煜率領六成人馬,憑借著地利只守不攻,同蠻夷國的主力軍打了個平分秋色。而慕纖塵則帶著剩余四成人馬,繞過山巒從后方包抄。
二人一前一后成夾擊之勢,虎口一般將蠻夷軍盡數吞下。
邊關大勝的消息傳回京城,大臣們舉杯相慶,眾口稱贊慕纖塵為護國神將?;实勖嫔弦彩菤g喜非常,心中卻沉甸甸的壓了一塊,十分的不痛快。
比起慕纖塵大勝,他到寧愿用幾座小城池換得前者死在西南再不歸京。慕纖塵本就身份不俗,又是老慕王的遺子。連戰連勝之下已是位及親王,乃是本朝唯一一位異姓親王。
此番又大退蠻夷,將失地盡數收復。眼下百姓只知慕親王不知皇帝,只怕不日,這天下就要改姓慕了。
按理眼下應當是皇帝用茶的時候,宮女卻端著茶盤在養心殿外不敢進門,心腹見狀從她手中將茶盤接過進門,使了個眼色叫宮女退下。宮女見狀如獲大赦,提著裙角一溜煙兒的就跑開了。
“陛下…”
心腹進門將茶杯擱置在桌上,兩手攏著茶盤立在一旁,皇帝滿面的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