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卓言原本打定主意為難云傾月,不料被半路殺出來的云心幽截住去路。憤恨之下只得留下暗衛(wèi)自己抽身而去。
云傾月就在這么短短的功夫之間想出了法子,將傅宸煜的玉佩塞給墨桑讓她帶給皇后。這頭墨桑進入皇后宮,皇后正闔著眼假寐。
墨桑乃是皇后的心腹,自然敢于在這時候進言,輕巧的步至皇后面前,壓下聲音開口。
“娘娘,奴婢有一物,要交于娘娘。”
墨桑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晦暗不明,皇后原本十分慵懶的倚靠在貴妃榻上,忽然支起了身子,揮手將下人盡數(shù)遣退。
“你們都下去吧。”
這些日子傅卓言一家獨大,盡管皇后身份貴重,想來過的也并不如意,從她那神色倦怠的面容上便可窺見一二,如今墨桑帶了消息進來,皇后自然心中雀躍。
墨桑見狀從善如流的上前,將玉佩奉給皇后,皇后一見此物便認出了是傅卓言的東西,她心中竊喜,面上卻沒有任何異動,鳳眸微瞇,捻這玉佩左右看了兩眼,發(fā)問。
“此物從何而來?”
皇后自己開口詢問到剩了墨桑不少事,她微微頷首,垂下的眸間帶著兩分不易察覺的劫后余生。
“是親王妃送來的,人在宮外,娘娘是否要見她?”
皇后雖然素日里同慕親王府私交并不好,卻也知道傅宸煜同慕纖塵感情不錯,二人此番又是一同出征的,東西出現(xiàn)在云傾月手中倒也算合情合理,即刻清了清嗓子。
“請她進來。”
一語敲定了云傾月的生死,皇后到底還是個以大局為重的,不會那樣小家子氣。盡管云傾月惹她厭煩,皇后卻明白,眼下的當務(wù)之急卻不是同她相爭,而是扳倒傅卓言。
“親王妃,我們娘娘有請。”
云傾月瞧見墨桑神色如常的出來,禮數(shù)周全的請她她進去便知道自己賭對了,美眸微彎,款款而入。此番云傾月是帶著傅宸煜的消息來的,皇后心切,自然也沒有怎么為難她。
“許久不見,親王妃風采依舊。”
這頭皇后拋出了話頭,云傾月也不是來挑事的,眉梢一斂,眸間閃爍著幽幽的清光,盡管懷著身孕,氣勢卻分毫不弱。
“娘娘過譽了,妾身瞧著娘娘才是氣色不錯。想來近日,攝政王必定為娘娘分憂不少。”
云傾月玲瓏心思,甫一見面便提點出了傅卓言奪權(quán)之事,借此表明自己的立場,皇后聞言大略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并不計較。
“來人,賜座。”
二人寒暄了兩句,皇后揮手讓云傾月坐下。這可是從前從未有過的事情,想那年除夕夜,皇后可是有意刁難她不給位子,如今也是時移世易了。
“娘娘請妾身進來,想必是認出了七皇子的玉佩。”
云傾月知道皇后的性子,也不兜圈子,直截了當開門見山,此番正和皇后的意思。聰明人若是有意繞圈子,便是彎彎道道不知道要拖延到什么時候,她心力交瘁,實在不愿多費功夫。
“眼下妾身被攝政王看管,消息傳不出,不知陛下如今究竟是何情狀。”
話到此處,云傾月刻意頓了一下,有意吊皇后的胃口。后者也是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的,見狀只是挑了挑眉,沒有多言,示意她繼續(xù)。
“七皇子的意思是,若是沒有陛下的動向,他不好出手。”
云傾月垂著眸子,神色微凝,不疾不徐的將講話說得明明白白,皇后自然也知道前者是來求和的。
如今情狀不好,和云傾月爭一時長短固然不是明智之舉,可是二人之間齟齬不淺,皇后還是存了兩分提防的心思,生怕她另有打算。
“親王妃所言固然在理,可是本宮為何要相助與你?”
皇后一指抵著臉側(cè),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似乎一點都不焦急。她仍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