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卓言想盡辦法將云傾月轉(zhuǎn)移至攝政王府,并在外頭放出了親王妃病逝的消息。此事一出京中震動。
云傾月并非什么平頭百姓,乃是尊貴無匹的親王妃,日前慕纖塵出征,宮中以養(yǎng)胎為名強拘了她。眼下肚子里的孩子還未出事,便傳出身亡的消息,無論如何都叫人難以信服。
皇后日前將將和云傾月達成共識,轉(zhuǎn)眼后者就人間蒸發(fā),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傅卓言口中的病逝,反倒十分敏銳的察覺出一絲不對。
“娘娘。”
墨桑今日被傳喚入皇后宮,一進門就瞧見皇后娘娘神色面沉似水,近日之事她也頗有耳聞,然而云傾月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傅卓言妄圖單憑一句話就抹殺她的存在實在太過兒戲。
墨桑猜測皇后也是念著這個主意,這才急忙將自己傳喚進來。果然皇后一見墨桑進來,便把下人遣走,語中帶著幾分慎重。
“親王妃病逝之事本宮總覺著不妥,你且去外頭查查,務(wù)必弄清此事真假。”
墨桑本就是云傾月的心腹,眼下要探查主子之事自然盡心盡力,當即盈盈一拜應(yīng)下。
“娘娘放心,奴婢定當盡心竭力。”
這頭從皇后宮中出來,墨桑便喬裝打扮出了宮,她心思剔透,知曉若只是沒頭沒腦的去探查,也無法對傅卓言起到什么威懾作用,因而她留了個心眼兒,一邊探查,一邊將消息偷偷散了出去。
近日京中人心惶惶,原因無二,慕親王妃無端暴斃,坊間又傳聞攝政王早就對其意圖不軌。然而親王妃已為人婦,斷然不肯與他有茍且。
攝政王貪心不足不知悔改,趁著權(quán)柄在握,強行將親王妃接進宮中,而后又迷暈后者暗中將其轉(zhuǎn)進攝政王府軟禁。
“此話當真?這可不能隨便傳言啊。”
幾位婦人湊在一處磨著嘴皮子,其中一人神色惶惶,生怕從街角巷道竄出什么探子將眾人一網(wǎng)打盡。
“我既然敢說自然是真的,前幾日我在宮中做宮婢的小妹傳話來,說是攝政王一早就因親王妃和親王不和,二人針鋒相對不是一日兩日了。”
農(nóng)婦越說越真,有鼻子有眼的模樣叫人不得不信。這說法越傳越開,京中的眾位學(xué)子聽聞后深覺不妥。攝政王尚未繼位,親王為國征戰(zhàn)在外,勞苦功高。他卻在背后私占人妻,實在為人不齒。
“我朝江山斷不能由此人來坐!”
“李兄所言甚是!我等這就聯(lián)名上書,必然要攝政王給個交代!”
京中學(xué)子齊聚書院,三言兩語間情緒越發(fā)高漲,一副不弄個水落石出誓不罷休的模樣。傅卓言的桌上堆滿了各地學(xué)子的聯(lián)名信,深覺頭痛無匹。
這些窮酸學(xué)子,有些不過是平頭百姓,空有一腔志氣,有些卻是鄉(xiāng)紳高管的子弟,很是有些影響力。若是放著不管,或可引起民憤。
自打傅卓言理政,朝堂內(nèi)外流言蜚語不斷,他的人望一降再降。齊峰河一事后更是朝中都出了不少異己,眼下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民怨鼎沸,眼看王座不保。
傅卓言一黨之中也沒有幾人知道他將云傾月接進府中一事,京中流言紛紛,他們聽在心中亦是深覺不妥,再次湊到了攝政王府,期望傅卓言能夠給個說法。
“殿下,眼下京中議論紛紛,親王妃之死到底是何情狀?”
上回這起子人齊聚,還是因為齊峰河無端失蹤,彼時眾人吵吵嚷嚷鬧的人頭痛,卻沒有說出什么解決之法。
“區(qū)區(qū)一女子,殿下若是為了她失了民望實在不必。”
傅卓言越發(fā)覺得有些話實在不必同下屬明說,朝中大臣良莠不齊,即便是他也無法保證自己麾下都是清明聰慧之人。如今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聽得傅卓言心中越發(fā)煩躁。
然而今日的情狀,他早有準備,面對黨羽們的詰問,傅卓言不急不緩的起身,伸手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