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纖塵營救云傾月失敗,傅卓言反應極快,立即封鎖了京城,轉而來到別院中意圖動搖云傾月。
后者也念著這一層沒有同他嗆聲。何況眼下云傾月在傅卓言手中,若是他一個不高興,傷及腹中胎兒就不好了。
此子并非傅卓言的血脈,按著他的性子,能夠容忍這孩子這么久,已是深愛云傾月的表現了。
云傾月不敢賭自己在傅卓言心中的分量,擺出一副暗自神傷的模樣期望以此迷惑傅卓言。
后者從未見過她這般模樣,當即心下一喜,猜測是否慕纖塵的離去當即傷了云傾月的心,連忙趁熱打鐵。
“如何?比起那不知身在何處的慕親王,我于姑娘而言不是更好的歸處嗎?”
傅卓言終于按捺不住拋出了條件,云傾月聽在耳中面上不顯心里卻嗤笑不已,轉過身再次嘆氣,施施然坐下。
“攝政王所言倒有幾分道理…只是,容我再想想吧,時日不早了,您還請回。”
盡管云傾月沒有一口應下,這份動搖的態度卻足以讓傅卓言喜出望外了。他沒有硬要留下,絕意給云傾月些時日讓她好好想清楚,當即十分好說話的步至門前。
“姑娘聰慧過人,必能知道其中利害,傅某告辭。”
傅卓言留下一句話抽身離去,云傾月也算松了口氣。她一向對傅卓言愛答不理,倘若一口應下反倒引人懷疑,不若暫且按下,左右只要有一點意頭,便足以讓他喜出望外了。
云傾月這步棋走的極好,傅卓言的確因她的軟化心情甚好,甚至動了要去看看云心幽的打算。
自從云心幽意圖刺殺云傾月被傅卓言抓包后便一直被關著直到如今,對外只稱側王妃身體欠佳要安心靜養。
翌日清晨,傅卓言還未進云心幽的院落中,就聽見下人來報今日一早蘇太師便到訪王府,說是要探望云心幽。
傅卓言當即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生怕云心幽這個不知道輕重的同蘇太師說些不該說的話,趕著腳程過來。
一進門,傅卓言便瞧見蘇太師和云心幽說上了話,當即有些尷尬,快步上前拱手施禮。
“太師今日要來怎的也不提前遞個帖子,我也好安排。”
蘇太師似乎已從云心幽處聽了些小話,扭過頭看著傅卓言的神色已經不大快意。聽見他這話更是從鼻子中噴了股氣,岔岔道。
“攝政王日理萬機,哪敢勞煩您接待我這老頭子。”
說著話蘇太師一甩袖,看都不看傅卓言一眼。后者知道觸了他的眉頭,連忙賠笑叫人奉上新茶。
“太師說得哪里的話,再忙也沒有慢怠您的道理。”
蘇太師似乎正等著這句,傅卓言剛一吐口,他便豁然轉過身來,一手拍著太師椅的扶手怒道。
“你有接待老夫的時候,就沒空多陪陪你的發妻?”
按理云心幽是側妃,到算不得發妻,然而蘇太師并不管那么許多,云心幽是他的寶貝外孫女,位到正妃不過是時間問題。
蘇太師一早就想好,屆時傅卓言要是推三阻四,他便會帶著一種黨羽翻臉。向來傅卓言也是知道這一層,才苦苦維持著表面的和樂。
云心幽品出了二人之間氣氛焦灼,心中暗自得意了一刻。這些日子她因為云傾月吃了傅卓言不少苦頭。
蘇太師教訓傅卓言兩句正合了她的意,不過說歸說,云心幽到底知道自己的一身榮寵都在傅卓言身上,連忙出來打圓場。
“外公您消消氣,殿下只是…”
這頭云心幽的話才出了個頭,蘇太師便眉目一凜回瞪她一眼。只是這一眼有責怪不假,更多的還是疼惜。
“住口,今日是老夫在此能替你說兩句話,你倒好,胳膊肘凈向著他拐!”
蘇太師在家中向來是說一不二的,云心幽縱然驕縱也不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