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卓言以太后之位誘惑,期望皇后能夠將墨桑交給她。皇后本有一分意動,卻在墨桑出言提醒后察覺不對,暫且將此事摁下。
自那日傅卓言來棲鳳宮已經過了三日,皇后還是沒有消息。前者有些坐不住了,再次親自來訪。
“娘娘可考慮好了?”
原本皇后就猜測墨桑身份不一般,再看傅卓言如此性急,當即知道不能將墨桑輕易交出去,含笑同傅卓言打著太極。
“殿下又何必這么著急。”
瞧出了皇后的意思,傅卓言也厭倦了這樣互相試探的過程,當即大大方方的往前踱了兩步。
“娘娘不必揣著明白裝糊涂,今日本王來,就是要帶走墨桑。”
說話間,傅卓言緩緩回頭,眸間帶著志在必得的意味。墨桑見狀知曉前者必然不是一時興起,只怕是已經發現了什么端倪。
如此一來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躲得掉了,此刻若還不跟傅卓言走,只怕連皇后都要被連累。
這頭皇后還沒開口,墨桑反倒垂著頭稀碎邁了幾步,忽然附身給皇后行了個大禮,久久沒有起身。
皇后見狀心中咯噔一下暗覺不好,果然墨桑再次抬起頭時,面上盡是毅然赴死的決絕。
“既然攝政王殿下一定要帶奴婢走,奴婢也不愿給娘娘平添煩惱。”
墨桑一字一句說得堅定,已是打定主意用自己一個換得眾人暫時安穩。皇后見狀越發覺得場中三人只有自己還被蒙在鼓里。
眼前的婢女再次叩頭行禮,她心中明白,這一跟著傅卓言離開,只怕再也不能活命。既然如此,墨桑更是要將知道的消息告訴皇后。傅卓言就在兩人身后,墨桑也無法直言,只得絞盡腦汁斟酌詞句。
“奴婢這一走,娘娘身側便沒了貼心人。娘娘千萬要保重鳳體,陛下可還等著娘娘照料。”
墨桑悄悄掀起眼簾,瞳間一點亮光,皇后瞧在眼中當即會意。墨桑這是告訴她該去皇帝寢殿看看,微微頷首。
拜別了皇后,墨桑便冷著一張臉跟著傅卓言出宮。二人剛出宮墻,便有兩名不知從何處竄出來的暗衛上前扣住了她。
傅卓言疑心重,會安排人制住墨桑乃是后者意料之中,沒有掙扎,只是那神色卻是刻骨的憤恨,傅卓言視之不見,率先進入馬車。
“看好她。”
丟下這么一句話,墨桑便被二人一路押解連拖帶拽到了攝政王府。臨進門之前兩名暗探交換神色將她打昏,待墨桑再醒來,已經被人困在了椅上,對面是神色凝淡的傅卓言。
傅卓言顯然沒心思和一屆婢女寒暄,甚至連下人都懶得遣散,幾人一邊一個將墨桑團團圍住。前者托著下頜,眸中泛寒,唇角彎起。
“說罷,誰在背后指使你?”
問話之時傅卓言深知沒有賞給墨桑一個眼風,足見他對此人毫不放在心上。墨桑見狀嗤笑一聲,并不開口,反倒抿著唇一語不發。
方才那暗探可好好招待了她一番,眼下的墨桑披頭散發,嘴角一片青紫,早看不出在宮中的端正模樣。
見狀傅卓言輕慢的抬起手,緩緩一揮,兩側的探子即刻上前揪著墨桑的頭發強迫她抬起頭來,且厲聲訓斥。
“殿下問話,還不速速開口!”
墨桑被強行提起頭,面容有些扭曲,那股刻骨的諷刺越發看得人心驚。這眼神傅卓言見的多了,根本不放在心上,反倒一手敲著木扶手,奏出一段小調。
那本是段民間小調,輕快跳脫,如今在這空蕩黑暗的地牢響起來平添幾分詭吊。墨桑凝眸半晌,終于開口。
“百竹園的婢女,棲鳳宮膳房總管,月凝閣的掌事宮女,都是殿下的眼線吧?”
墨桑不開口則以,一開口便讓傅卓言的手頓了一刻,那小調即刻走了音,戛然而止。傅卓言如此異動,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