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卓言將云傾月暗中換進棺材中來了個偷天換日,不料慕纖塵一早料到他意圖不軌只身出現(xiàn)。
原本傅卓言眼見他孤身一人,預備將此人斬殺于此,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他以為大事得成的時候,顧程西忽然殺出。
原本大好的局面成了被兩面夾擊,傅卓言暗自咬牙,心中卻并不慌亂。無他,眼下在京城中,是他的地盤。
此處一有異動李長年必然能有所感應,果然,就在傅卓言稍覺力不從心之時,李長年便領著御林軍趕到。
原本殺得興起的慕纖塵和顧程西被硬生生遏制住了勢頭,不得不轉(zhuǎn)攻為守。李長年不愧為御林軍統(tǒng)領,一柄長槍在手同慕纖塵打的有來有回。
傅宸煜見此情狀心下稍安,只等消磨掉二人的志氣將其一舉拿下。李長年也意識到顧程西和慕纖塵難抵攻勢,槍路越發(fā)詭吊。
槍尖險險擦過顧程西的喉間,后者眉目一凜,額間冒汗。他到底是半路出家的,沒有這些自幼泡在刀槍之中的人殺伐果決。
“親王,情勢不好,不弱先退。”
堪堪抵擋住李長年一槍,顧程西擰身對著慕纖塵說道。后者聞言神色不動,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盡管慕纖塵并不喜歡顧程西,還對此人頗有微詞,覺得他是覬覦云傾月的宵小、眼下的他卻也明白的知道是后者前來自己才能得救,此番拒絕撤退并非意氣用事。
慕纖塵的反應令顧程西吃了一驚,前者久經(jīng)沙場,斷然沒有堅持必敗局面的道理,之所以不肯退讓,只怕還有后招。
眼下的顧程西和慕纖塵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除了相信對方以外沒有別的選擇,當即握緊了手中的劍柄,虎口處沁出一抹嫣紅。
“罷了,今日即便是走不脫,也算舍命陪君子了。”
顧程西自嘲一笑,再次橫步出劍,同意圖偷襲的死士相對。就在此時,城門口忽然開始騷動。
城門毫無征兆的洞開,從外頭涌進一群穿戴整齊的兵士。百姓見著情狀皆是駭然,凝神再看卻放下心來,更誘人高聲叫喊道。
“是七殿下!七殿下歸京了!”
傅宸煜一身戎裝沖在最前,一露面便和傅卓言部下的城防軍對沖。這頭傅卓言還在專心對付慕纖塵,渾然不知城門已被人突入。直到一名渾身破敗的士兵連滾帶爬的趕來,傅卓言才瞳間一縮意識到事情不好。
“殿下!殿下大事不好了!七皇子帶著人從城門殺進來了!只怕不出片刻便能趕來!”
此話一出,傅卓言一向毫無破綻的面容終于破碎,他揪著侍衛(wèi)的領子眸中帶著怒色,反問一句。
“你說什么?傅宸煜攻進來了?”
侍衛(wèi)不敢搭話,只是伸手扶住了自己的鎧甲,慌忙點頭,而后滿面無助的看著傅卓言,期望后者能給出些指使。
好在傅卓言只慌亂了一刻,而后很快反應過來,暗自咬牙脫手松開侍衛(wèi)。此事李長年也意識到情勢不妙,護著傅卓言開始步步后退。
“殿下,這情狀只怕…”
李長年面沉似水,語調(diào)卻依舊平靜。畢竟一個不把自己命當命的男人,沒什么好怕的。傅卓言自然知道下屬的意思。
他的目光在周圍逡巡一刻,忽然定在了那口棺材上。要知道,這棺材可不是空的,里面躺著昏睡中的云傾月。
傅卓言當機立斷,兩步?jīng)_到棺材前毫不憐香惜玉的將云傾月拽起,一手鉗制住后者的咽喉。
沒有一絲一毫猶豫,傅卓言輕而易舉便在自己和云傾月中做出了抉擇。若是從前的他恐怕還會斟酌片刻,然而如今的他對云傾月的那點愛戀早被后者消磨殆盡了。
一旦云傾月不再特殊,傅卓言便沒了顧忌。她現(xiàn)下和其余所有人都一樣,皆是可以犧牲的棋子。
“慕親王。”
傅卓言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