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傾月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兒,斷斷續續的開始夢到一些以前的事。
不知為何,想起了之前與云心幽一同進宮的事情。
坐在五皇子身邊的云心幽恨恨地扯著帕子,未來的五皇子妃,說的不就是她嗎!
將情緒盡數壓下,她盈盈起身,挽住五皇子的手將他引到主位上,自己也順勢坐在他身邊,“殿下,今日這歌舞可真精彩,那領舞的舞姬腰肢好軟,心幽如今有了身子,以后怕是不能再跳舞給殿下看了。”
五皇子捏了捏她的腰身,想要安慰兩句,可余光掃到那個被其他舞姬如眾星拱月般圍在中間的蒙面舞姬,頓時挪不開眼。
他眸光微閃,接到某個隱晦的視線后,沖那舞姬抬了抬下巴,“你,到本宮身前來。”
舞姬足尖輕點,旋身站到五皇子身邊,還不待行禮,五皇子便急急地摘下她的面紗,露出了一張清麗的臉。
“云香?”云心幽震驚地站了起來,心里突然涌起一絲不好的預感,“你不好好在我身邊伺候,跑去跟一群低賤的舞姬混在一起干嘛?”
五皇子皺眉,這本就是他刻意安排的一出,只是料想中的上將軍家的小姐沒有出現,卻換成了云心幽的丫鬟,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香含羞一笑,拉過五皇子的手放在她平坦的腹部,“恭喜殿下,香兒有了您的子嗣。”
“砰——”
上將軍夫人將酒杯擲在地上,怒聲質問“玉蘭呢?這支舞本是玉蘭領舞,怎么變成了一個丫鬟?還,還……”
一個丫鬟頂替了上將軍家的小姐,還在這樣的場合宣布自己有了五皇子的子嗣,這不是拿上將軍府小姐當墊腳石嗎!
原本今天所有的風頭,都應該是她女兒玉蘭的,怎么突然冒出了個礙眼的丫鬟?
云香一驚,抖著身子跪了下來,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殿下,秦夫人,今日云心幽讓奴婢給秦小姐下藥,可她貴為上將軍府千金,奴婢哪敢?便將她迷暈了藏在別處,冒充秦小姐出來跳舞,順便揭穿云心幽的真面目!”
說著,她從身上掏出一個桃紅色牡丹帕子包裹的一包藥粉,遞到了五皇子的面前。
看著那熟悉的帕子和帶著甜膩香氣藥粉,五皇子大驚,陰毒的眼神落在云心幽的身上。
“云心幽,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云丞相可能也保不住你!”
“不!殿下,是那個賤人信口雌黃!”云心幽驚慌失措,不顧懷孕的身子撲通一身跪了下來,“我沒有做那些事,云香是我的丫鬟,我的貼身物件向來是她保管,她想害我,又有何難!”
五皇子面色猶疑,就連上將軍夫人也疑惑起來,五皇子府和上將軍府聯姻的事只有少數幾人知道,云心幽沒那么容易探聽到。
僵持之中,云心幽的腦子開始活泛起來,她掃到不遠處還淡定地喝茶的云傾月,突然鬼使神差地指著她大叫起來,“是她!是云傾月做的!之前我看見云香和云傾月的丫鬟走在一起,這事肯定是她設計的!說不定,秦小姐現在都已經,已經……”
云傾月輕笑一聲,抿了口茶,“心幽妹妹可別亂咬人,之前是你帶著云香去丞相府找我,我的丫鬟帶你的丫鬟去歇腳,怎么就成我設計的了?當務之急,該找到秦小姐才是。”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找人!”五皇子怒極,一腳踹翻了旁邊的桌案。
只是兩盞茶的功夫,御林軍將御花園附近翻了個底朝天,可愣是沒有把人給找出來。
云傾月喝茶的手微微一頓,面上露出些許不自然。
五皇子陰鷙的目光落在云傾月的身上,顯然他對云心幽的話多信了幾分,云傾月和他有宿怨,剛剛還故意給他難堪,就算不是她做的,這也是個好機會……
“來人!將云傾月和云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