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宸煜表面上聆聽皇后的教誨,實則還是我行我素。皇后留意之下終于察覺此人近日頗有異動,傳信母家提醒眾人留個心眼兒。
傅卓言不見蹤影,傅宸煜又撒手不管,朝堂之上群龍無首,越發混亂。就在眾位大臣對著空蕩蕩的龍椅面面相覷之時,忽然有一人身著朝服從門外逆光而入。
眼下大臣們都已到齊,這突然出現的一人自然引起了眾人的主意,紛紛回頭想瞧瞧此人是何方神圣。
這一看可好,有些大臣手中的折子文書直接墜地。此人正是本該死去的齊峰河齊大人。日前齊峰河不見蹤影,齊府橫尸遍地。
京中沒有少為此事苛責傅卓言,而傅卓言則一口咬死此事非他所為。一時間傅卓言黨的神色和中立派的面色異彩紛呈。
“齊大人,你為何…”
終究還是有人率先開口,齊峰河聞言斜睨了他一眼,發覺此人是傅卓言黨后越發不岔,一甩袖冷哼一聲道。
“不錯,我還活得好好的。”
齊峰河的突然出現令眾人心中大動,傅卓言黨眼下沒有話事兒人,傅卓言潛逃,李長年殞命,即便察覺不妙也只得暫且摁下不提。
與此相對的是保皇黨,他們似乎也意識到事情似乎沒有面兒上那么簡單,許多剛剛返回朝堂的老大人再次緘口不言,朝中越發沉默。
這頭傅卓言黨本還憂心忡忡,眼瞧著保皇黨沉默,中立當雖有意跟隨傅宸煜,可后者似乎無意皇位,干脆做了撒手掌柜。當即心中大喜,越發猖狂起來。
日前傅卓言黨揪著傅宸煜無詔入京一事大做文章,皇后看在眼中心里焦急,招來傅宸煜詢問后者的意圖。
傅宸煜已打定主意不同皇后交心,隨口扯了個幌子蒙蔽皇后,聲稱自己是想將傅卓言黨盡數拔除。
起初皇后是信了傅宸煜這說辭的,然而接連幾日傅卓言黨越發躁動,前者卻沒有反應再一聯想今日傅宸煜的動作,皇后深覺不妙。
傅宸煜對傅卓言黨縱容,分明就是不在意流言,他壓根兒不愿登上皇位,因而不在乎流言無稽。從前他尚且還會同自己辯解幾句,眼下到學會說一套做一套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皇后盤摸了兩遍,深覺不能放任,只怕這傅宸煜墜已經懷疑自己當年害了他的母妃,要在傅卓言之前先將自己收拾了。
念著這一層,皇后連忙招來了婢女,婢女低眉順眼進來,悄悄瞟了一眼覺得皇后面色不佳,心中不免有些惴惴。
“你去傳信本宮的母家,就說今日朝中動蕩,讓他們好生將養著。”
皇后的面上還有兩份惶恐,然而說話間卻還是威儀具足。她話說的隱晦,實則是怕傅宸煜借題發揮將母家收拾了。
婢女領命退出棲鳳宮,正巧碰上了傅宸煜。后者今日一襲月白滾金絲邊云紋長袍,玉冠束發,英姿不凡。認出了棲鳳宮的婢女,傅宸煜率先上去搭話。
“慢著,瞧你神色匆匆,可是母后出了什么事?”
傅宸煜笑的如沐春風,婢女看在眼中心頭一跳,卻也知道這等人物不是自己可以肖想的,當即搖了搖頭。
“回稟殿下,娘娘安樂,奴婢是領命給娘娘的母家傳話。”
后宮中的妃子差遣婢女回家傳話送信也時常有的,并不稀奇,然而傅宸煜聞言眉間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
“哦?母后要你傳什么話?”
婢女是皇后麾下之人,聽得傅宸煜問話,心頭十分為難,也不知是否要將皇后吩咐之事和盤托出。瞧出了她的猶豫,傅宸煜先開了口。
“怎么,信不過本皇子嗎?”
說話間傅宸煜還是那副從容溫和的模樣,唇角甚至帶著幾分笑,卻叫婢女覺得背后一涼,當即搖了搖頭俯身行禮。
“奴婢不敢,皇后娘娘只是讓奴婢去傳話,說是近日時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