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有意敲打慕纖塵,然而后者根本不忌憚他,甚至覺得就這么陪伴心愛的女子沒什么不好,這些日子慕纖塵和云傾月二人如膠似漆,甜蜜不足為外人道。
傅卓言此刻還被拘在親王府的地牢中,慕纖塵過的愉快,卻也沒忘記了這位令他們飽經(jīng)波折的罪魁禍首。
暗無天日的地牢中,今日總算投進了一絲光亮。傅卓言端坐在牢中,感受到身后忽然門開,輕笑一聲。
會來瞧他的不過只有慕纖塵一人罷了,偏巧,此人是他最不想見之人。不想見之人,傅卓言自然不會回頭。
“五皇子,別來無恙。”
傅卓言不打算開口,慕纖塵卻沒有白來一趟的道理,率先上前譏笑。歷來成王敗寇,傅卓言眼下被人拿捏在手中,自然知道自己無法翻身,依舊是背對著慕纖塵。
“親王日理萬機,想來不是來和傅某話聊從前的,有什么要問的,問便是了。”
傅卓言不愧是皇子,盡管身在囹圄,依舊是那副凝淡尊貴的模樣。慕纖塵慣是看不過他這副模樣,心下冷然。
“傅卓言,你大勢已去,還是識相些為好。”
慕纖塵這話落到傅卓言耳中,后者眉梢一挑,總算回過頭了,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識相?不知在親王的辭海中,識相二字作何解?”
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傅卓言令慕纖塵越發(fā)煩躁,不欲同他兜圈子,直截了當?shù)拈_口問道。
“你同鄰國之人,是何關(guān)系?”
此話一出,一直凝淡的傅卓言忽然面色一沉。慕纖塵緝拿了傅卓言,自然要防備他逃竄,費了不少力氣清查出此人的關(guān)系網(wǎng),發(fā)覺他竟同鄰國勾搭不清。
這可是叛國的重罪,傅卓言一直掩蓋的極好,就連書信都必定是看完就焚毀,慕纖塵能夠查出此事,他自然心中震動。
傅卓言緘口不言,慕纖塵卻能從他的面容上瞧出端倪,眸光中的寒意更甚,銳利森冷的瞧著前者。
“方才五皇子問我,識相作何解,現(xiàn)下我告訴你。老老實實將鄰國之事說出,便是識相。”
他一字一句說得鏗鏘,傅卓言只感覺心頭又被一陣重擊。二人水火不容互相看不上眼,眼下慕纖塵這樣的說辭,只會令傅卓言更加反感。
收拾好了情緒,傅卓言擰身,仍舊是如從前一般,悠然一笑,眸間笑意璀璨如星辰,卻叫人不寒而栗。
“那怕是要令親王失望了,傅某并不知道什么鄰國之人。”
沒有從傅卓言口中得到想要的消息,慕纖塵原本就盡是幽芒的眸間越發(fā)凌冽。傅卓言的淡然和嘴硬,無非就是覺得自己還有東山再起的一日。
既然如此,慕纖塵便要親手打破他的幻想。就見親王淺淺勾唇,神色有些慵懶倦怠,。
“五皇子氣度不凡,只可惜,從今日起,便不能再稱呼您五皇子了,陛下方才已經(jīng)下旨,廢五皇子為庶人,您就在牢中,做個平頭百姓吧。”
慕纖塵緩慢開口,傅卓言的神色凝滯,愣在了原地。他心中震動,如此一來,即便自己有幸出去,也無法名正言順的繼承皇位。
皇帝老兒,果然心狠。傅卓言暗罵一聲,旋即又釋然。從前他有機會抹殺掉皇帝之時,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手軟,可見他們當真的親父子,就連這份狠厲都如出一轍。
傅卓言心中明白,此番敗北,皇帝蘇醒,無論如何都不會繼續(xù)讓他坐著皇子的位置。即便今日慕纖塵不來,他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眼瞧著傅卓言雖然神色頹敗,但一副十分了然的模樣,慕纖塵就覺得胸中那口惡氣堵得慌。
前者做攝政王的時候,如何讓云傾月受苦,如何百般折辱她。慕纖塵心中有數(shù),正是因為心中有數(shù),他才恨得更刻骨。原本指望用貶為庶人給傅卓言一記迎頭重擊,然而此刻他的反應(yīng)卻不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