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之時群臣上書,聲稱國舅德不配位,憑借權勢為己斂財,視綱常法紀為無物。原本國舅還十分強硬的抵賴,卻被傅宸煜一盤又一盤的證物徹底打滅了氣焰。
眼看著國舅面色悻悻猶如喪家之犬,傅宸煜便知道他辯無可辯,一揮手下令侍衛將其扣下。
“傳朕的旨意,國舅親族抄家,其余族人流放。”
寥寥數語,傅宸煜便將曾經權傾朝野的國舅打入了死牢。此刻的太后還未啟程前往昌平行宮,留在宮中準備出行的物件。
這幾日太后本就過的不大順心,她從前總以為,坐上了太后的寶座,一切便可迎刃而解了。如今看來卻并非如此,人人都得稱她一聲太后不假,可她手中卻沒有半點太后應有的權利。
更有甚者,還不如從前做皇后的時候。太后心中憤懣,整日里在棲鳳宮撒氣,國舅親族被盡數抄斬的消息便在此刻穿了過來。
“哥哥被陛下押入了天牢?”
太后乍然聽聞此事,滿目都是不可置信,纖長的五指死死扣著扶手。眸中滿是沸騰不休的憤怒。
好個傅宸煜,削去了她的權柄還不算,還要將她的母家也一并拔除嗎?太后怒火攻心,面目越發猙獰,心腹見狀湊上前,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她。
“太后預備如何?”
心腹問的小心翼翼,卻還是觸動了太后的怒火,后者攥起五指狠狠錘了一下小幾。琺瑯擺件應聲墜地,砸的稀碎。
“傅宸煜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從前哀家是如何待他的,他又是如何待哀家的,真真是只養不熟的狗!”
太后罵的難聽,心腹聽在耳中慌亂不已,要知道傅宸煜可是當今圣上,單憑這幾句話便能將他們都打發進伐罪處去。
“太后,太后慎言啊,若是被人聽到,又要生出許多事端了。”
心腹輕聲提醒著太后,后者卻嘲諷一笑,面上帶著幾分破釜沉舟的決絕,冷冷的吐出一句。
“就算今日哀家逆來順受,他會放過哀家的母家和哥哥嗎?左右傅宸煜是不打算留情面了,與其就這么看著哥哥送死,倒不如放手一搏。”
說話間,太后的眸中閃爍著森冷的光芒。此等謀逆之言她都可宣之于口,可見是真的氣急。
轉眼便到了太后和靈太妃啟程去昌平行宮的日子,按理傅宸煜是要為二人踐行的,盡管他對太后頗有微詞,卻對靈太妃沒有什么惡感。
盡管傅卓言是靈太妃膝下的皇子,傅宸煜卻從未有過遷怒與后者的想法。再者也不能因為一己好惡失了皇家風范,因而太后和靈太妃的踐行宴還是辦得十分體面的。
靈太妃本就對昌平行宮頗為向往,面色自然紅潤喜氣,她往日里帶人便十分和氣,今日更是越發溫柔。
太后可就不同了,面色鐵青,誰若是看上她一眼,都會被狠狠甩臉色。傅宸煜眼觀鼻觀心,并打算管她。就在他同二人寒暄完準備送人出宮之際,兩側忽然涌出了大批的殺手。
皇宮戒備森嚴,何以會有這樣多的殺手,親貴們見狀皆是面色一變,反倒是傅宸煜,似乎早有預料一般,悄悄閃身挪到了后方。
殺手們來得突然,縱使侍衛有心相護,卻還是有不少大臣幸免于難。傅宸煜冷眼瞧著眼前的場面血腥駭人,暗道一聲國舅果然不會乖乖伏法。
仿佛是為了印證傅宸煜的猜想一般,國舅安然無恙的出現在殺手中央,他褪去了一身朝服,換上了同殺手一樣的行頭,只是數年養尊處優下來,體型早就肥碩,哪里還有輕盈的樣子。
國舅被殺手環繞,一改日前在朝堂之上的窘態,意氣風發,對著傅宸煜的目光更是不加掩飾的憤恨。
“國舅是何意?”
面對紛亂的場面,傅宸煜臨危不亂,甚至有空甩甩袖子,含笑詢問國舅的意圖。他這分明就是多次一舉,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