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嬌被慕纖塵和傅宸煜雙雙拒絕,眼看歸國之期要到,心高氣傲的南宮宮主心下不甘,在住所對婢女打罵不休,謀劃要在餞別宴上動手,偏巧被姬千璃聽了個全須全尾。
“你當真有把握,此法可行嗎?”
話到此處,南宮嬌的懷疑和輕蔑已經(jīng)徹底打消,她雖愚鈍,卻能感覺到這個有做女帝念頭的姬千璃不是凡俗之輩。
姬千璃步步為營,三下五除二便將南宮嬌握在了掌心,聞言莞爾一笑,微微頷首。
“公主放心交給我便是。”
有了姬千璃這句話作保,南宮嬌暗自咬牙,最終心下一橫。
“好,你需要本公主做什么?”
南宮嬌和姬千璃在驛站謀劃,那邊慕親王府中,云傾月終于出了月子,這些日子她可吃足了苦頭,時常喜怒不定,好在慕纖塵十分寬縱,任由她欺負。
眼瞧著要出月子,邋遢了許久的云傾月能夠好好打扮打扮自己,心下雀躍。天下間沒有一位女子不希望自己是漂漂亮亮的。
懷著身孕身子笨重,腿腳都腫脹,哪還有心思收拾打扮自己,眼下可好了,云傾月把玩著發(fā)尾,忽然抬頭說道。
“蘇溪,你去備好熱水,等下我去沐浴,哎,這些日子,我總覺得自己都臭了。”
說著話,云傾月煞有介事的抬起胳膊湊到鼻下,十分嫌棄的嗅了嗅,蘇溪被她的舉動逗得會心一笑。
“王妃說什么話,您永遠都是香的。”
“臭丫頭,慣會貧嘴。”
云傾月嗔怪的看了蘇溪一眼,倒是沒有責怪的意思,后者得了便宜吐吐舌頭,端起茶盤下去準備,偏巧慕纖塵這時候推門而入。
“今日便要沐浴嗎?有些尚早吧?”
他的擔憂不無道理,云傾月剛剛出了月子,若是貿(mào)然沐浴,寒涼入體,對身子無異。云傾月可不顧這么許多,她一日都忍不下去了,開口說道。
“蘇溪,不必管他,去備熱水。”
云傾月態(tài)度堅決,慕纖塵也只能順著她,嘆了口氣走到人身側(cè)坐下,伸手摁著云傾月的鼻尖。
“若非要洗也可,由我來親自幫你,假手他人我不放心。”
慕纖塵說得義正言辭,心中卻是有點自己的小主意。這些日子奔波不斷,好容易消停下來,云傾月又有身孕,天知道他有多久都沒有親近月兒了,這會兒心里騷動不已。
云傾月沒有料到正氣凜然的慕纖塵心里有這么多彎彎繞繞,只得點了點頭,順著他的意思。
果然一進了房中,慕纖塵便不大安分起來,硬是要將自己的下頜抵在云傾月的肩頭。二人做了這么久的夫婦,云傾月哪能猜不出他的意思。
然而她也知道二人許久沒有好好親熱過,想要拒絕,心中卻有點不忍,就在她天人交戰(zhàn)的時候,屏風后頭的孩子忽然哭鬧起來。
新生的孩子離不了母親,因而下人們特意在房中加了一道屏風,將小郡主和小世子帶了進來。這一哭,徹底讓慕纖塵的面色沉了下來。
云傾月埋著頭,用盡全身力氣憋著笑,高聲招呼了一句奶娘。
“奶娘,煩勞將郡主和世子帶下去,我即刻便來。”
奶娘應(yīng)聲將小家伙們抱了出去,云傾月好容易繃住了嘴角,慕纖塵還定在原地,冷峻的側(cè)臉上盡是戾氣。
“好了好了,孩子小時候是難管教些,你若不喜歡聽他們哭,我去照料便是了。”
云傾月這話猜中了慕纖塵的痛腳,后者忽然回神,瞳中一縮,為自己辯解。
“我那里會不喜歡他們哭!何況他們是我們的孩子,哪有讓你一人照顧的道理,我只是…”
話到此處,慕纖塵擰過臉去,耳尖有點泛紅,云傾月看著此人罕見的別扭,嘴角揚的更高,微微從木桶中起身,討好似得親了一下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