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云傾月品出了姬千璃此人頗有蹊蹺,特地命洛溪暗中留意去探探這位姬月公主的底細。
使臣來訪已有數日,眼看到了眾人歸國的時候,傅宸煜作為東道主,理應為各國使臣設宴送信。
這幾日來,抱著心思的王宮閨女多半都在試探之中明白了傅宸煜無意納妃,紛紛明哲保身偃旗息鼓。不能進入后宮事小,倘若行為過分引起北傅不滿,就是的不償失了。
哪位南宮公主,雖然家世顯赫,不一樣被慕親王和北傅皇當眾給了難堪。其余公主都沒有前者的膽子,紛紛安分起來,踐行宴一時間倒顯得輕松起來。
云傾月素來不喜宮宴,從前先帝在時,每每遇到宮宴便沒什么好事。眼下傅宸煜登基,雖說不至于像從前一般步步殺機,卻到底還是無趣的緊。
慕纖塵就更不必說了,眼下他兒女雙全,王妃又是深愛的女子,恨不得成天膩在府中片刻不離。最終還是云傾月哄騙了他許久,慕纖塵才不情不愿的收拾起來。
二人身著華服,身份顯赫又是郎才女貌,站在那里都是引人眼球的一對璧人。來訪的公主貴女之中,除卻對傅宸煜心思不純的,也有不少年少時就聽聞了慕親王舉世無雙的風華,心底蠢蠢欲動。
然而這點悸動在瞧見親王妃之后被徹底碾碎,那女子風采卓絕,縱使生育兩子,仍舊體態端莊玲瓏有致,面容姣好,一雙杏核眼宜喜宜嗔,一顰一笑皆是風情。
慕纖塵和云傾月一露面便出盡了風頭,傅宸煜坐在上首,一見二人來了,目光立刻來回逡巡,想要尋找洛溪的身影。
然而他并不知道日前洛溪被云傾月打發出去查姬千璃之事,自然不可能出現在宮宴之上。下頭一眾鶯鶯燕燕,傅宸煜都是興致缺缺,他只想見見洛溪,后者卻不給機會。
每每相見都是躲躲閃閃,眼下好容易熬到了宮宴,洛溪卻仍舊不肯露面。傅宸煜眼下是北傅的帝王了,天下間什么他想要的沒有,卻偏偏得不到所愛之人的心。
傅宸煜越想越憤然,劍眉蹙起,一側的侍衛宮女見他這表情都是戰戰兢兢,畢竟帝王至尊,一個不高興將他們拖下去斬首也是有的。
“去將春日醉取來。”
搖晃著手中空了的酒壺,傅宸煜吩咐道。自從方才沒有瞧見洛溪的影子,傅宸煜已經自顧自的喝了三四杯,眼下酒壺也空了。
宮人們雖看出了陛下是在借酒澆愁,卻不知道陛下愁的是什么,只是訕訕稱是,下去將酒取了上來。傅宸煜喝空了半壇子酒,眼看著神色倦怠,總領太監總算覺得不大對勁了,湊上前去。
“陛下,可要去御花園吹風醒酒?”
傅宸煜喝的昏昏沉沉,只覺得渾身燥熱,一想這時候外頭的風倒也算舒服,點頭應下。總領見狀松了口氣,連忙吩咐人將傅宸煜撫了出去。
下頭的人自顧自的說話,皇帝的離去對他們而言并沒有什么影響,反倒是云傾月留意到了傅宸煜的舉動。
“纖塵,你瞧。”
云傾月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上首,龍椅上空空如也,顯然是傅宸煜離開了。慕纖塵見狀只微微挑眉,不做回應,前者悄悄湊近小聲說。
“想來是沒有瞧見洛溪的緣故。”
這頭云傾月興致勃勃的看著洛溪和傅宸煜二人的八卦,慕纖塵卻有些不樂意了。這些日子云傾月替傅宸煜說得好話不少,還有個來路莫名的南辭叫他心中不平。
眼下二人坐在一處,她還要看別人,慕纖塵當即不太樂意的將她的頭扳了回來摁在自己懷中。
“我都在此處坐著,你還要看別人?”
云傾月一愣神,被摁進了慕纖塵帶著些冷冽氣息的懷中,暗道近日他真是越來越愛吃醋了,從懷中掙出來,湊到他臉頰處親了一下。
“好嘛,我錯了,纖塵,想吃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