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殿的騷亂原是因姬千璃和南宮嬌引起,慕纖塵當即派了暗衛查看,兩國使臣卻不依不饒,最終被慕纖塵強行鎮住,將兩位公主強行拖了出來。
這頭云傾月正詢問南宮嬌是否另有隱情,后者支支吾吾了半天,只能說出遭人暗算。前者當即知道她理屈詞窮,一點眸光看的南宮嬌脊背發寒。
“哦?公主說是遭人暗算,可知道是何人暗算,為何暗算?”
云傾月步步緊逼,問的南宮嬌啞口無言,正當她想耍無賴之時,慕纖塵將御前護衛調來了近前。
南宮嬌被團團圍住,慕纖塵站在一側冷眼旁觀,威懾之意十分明顯。南宮嬌耍無賴不成,只得憤然低頭,心中不知將慕纖塵和云傾月辱罵了幾百遍。
“本公主不知道!都是姬千璃一手策劃的!”
眼看著無法將事情徹底撇清,南宮嬌明哲保身,將姬千璃供了出來。她一向是我行我素,萬事萬物都要遂她心意,自然是極端自私之人。
一側面色慘白的姬千璃聽得南宮嬌將罪責盡數推給自己,反倒漏出十分了然的神色,南宮嬌的脾性她清楚的很,此人有多好利用,翻臉不認人的速度便有多快。
如今事情敗露,姬千璃根本沒想過南宮嬌會保她,涼薄的目光落在后者身上。南宮嬌被這么一看,心中有些發虛,躲躲閃閃不敢看姬千璃。
云傾月哪里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立即跟上一句,將南宮嬌徹底逼到絕境。
“公主說是姬月公主之錯,可否說說來龍去脈?”
自己已經將姬千璃供出,云傾月卻還是非要將事情刨根問底,南宮嬌心下有一刻慌亂,她不知該如何說。若是將自己想暗中給北傅皇帝下藥的事情供出,今日必定是不能善了了。
“姬千璃她,想得到北傅皇帝的青睞,卻因為身份低微不好接近,暗中將帶著迷藥的東西送給了本公主,想借本公主的手給皇帝下藥!”
南宮嬌的話漏洞百出,把自己撇的干干凈凈,云傾月聽在耳中只想發笑,只是眼下場合不大合適,她只得清了清嗓子,反問。
“這么說來,南宮公主不過是無辜牽連被害?”
云傾月的語氣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嘲弄,南宮嬌不可能聽不出來,然而形勢比人強,她自知眼下不是同云傾月相爭的時候,只得咬牙道。
“不錯!本公主是無辜的!”
這頭云傾月還沒接話,慕纖塵卻垂著眸子淡然的補上一句。
“縱使公主無辜,穢亂宮闈乃是板上釘釘。”
他這涼涼的一句,令南宮嬌的面上更加掛不住了,張嘴幾次卻不知如何反駁。云傾月此刻早就對愚鈍的南宮嬌失去了興趣,信步走到姬千璃面前。
姬千璃可不似南宮嬌心思簡單,此人城府頗深,洛溪將將傳信過來,確信那日姬千璃的確將毒擱在了慕纖塵身上,害的她差點難產,再主動送藥好換取慕纖塵的好感。
面對想殺害自己的人,云傾月一向是毫不留情的,姬千璃頹然的跪坐在地,云傾月眸光一凝。
“姬月公主,方才南宮公主所言你也聽到了,你可有什么話辯駁?”
若是南宮嬌不過是有些氣不過,因而憤恨云傾月,這姬千璃可是實打實的想要云傾月的性命。她不過是小國公主,比不得南宮嬌有南臨國做保。
再加上今日主審之人乃是云傾月,瞧她那從容的模樣,想必已經知道了那日絳珠雪草之事,前有狼后有虎,姬千璃自知今日無法脫身,也不愿向云傾月低頭,只是輕曬一聲。
“眼下我就算有言可辨,也無人會信,任憑親王妃處置。”
云傾月眸中帶笑,佯裝出十分驚訝的模樣,神情卻涼薄冷漠至極。
“姬月公主這是說的什么話,公主若是覺得不甘,大可據理力爭,何必這樣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