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纖塵獨自為了自己臆想出來的錯誤糾結了好幾日,終于忍不住前去詢問云傾月,才發覺后者根本沒有那個意思,一切都是他自己胡思亂想罷了。
二人和好如初,還沒甜蜜一刻,傅宸煜便叫人將慕纖塵請進宮來。這頭慕纖塵走了,云傾月的那點笑意還沒消散,她一想到前者俊逸非凡的面容上糾結不已的神色,就覺得有趣極了。
解決了同慕纖塵之間的誤會,云傾月又去房中看了看熟睡中的孩子。他們睡得香甜,身子也調養過來了,粉撲撲的格外可人疼。
她一路走來,幾乎每日都是危機四伏,因而眼下這片刻的安寧和閑暇就顯得彌足珍貴,可惜天不遂人愿,云傾月還未曾享受多久,外頭便有下人進來了。
此人一來,云傾月便認出了他的面容。日前魏筠被慕纖塵送去老宅調養身子,此人便是老宅的下人。
“你今日怎么過來了,可是老夫人有什么不妥嗎?”
下人見狀支支吾吾的許久,最終下定決心一般一咬牙道。
“老夫人病發了,親王妃快去看看吧。”
魏筠的身體一向不好,云傾月心中明白,慕纖塵也是考量這層才將她送去老宅將養。因為眼下老宅來人聲稱魏筠病發,她也沒有多做懷疑,立刻起身道。
“我知曉了,你先回去,打點了東西我便前去。”
老宅的下人聞言退出房中,魏筠的病乃是心結,云傾月嘗試了許久也未能根治,眼下她再次復發,想必也是來勢洶洶。
尋常大夫是看不好魏筠的心病的,云傾月站在原地一時有些犯難,心道若是祁夜在便好了,然而祁夜還不知道身在何處,等他回來事情必定會變得不可收拾。
要是還有一位醫術高超之人便好了,想到此處,云傾月忽然福至心靈。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京中那么多大夫和御醫都診治不了的毒,南宮辭不是摸一下便知曉了嗎。
左右云傾月和南宮辭交情不錯,何況此人眼下正住在親王府中,實在是現成的神醫。
“南宮皇子今日可在府中?”
聽得云傾月問話,婢女應聲頷首,哪位紅衣皇子的身姿太過超凡,他們想不注意到都難。
“南宮皇子今日沒有出府,想來應當是在院中的,需要為王妃請來嗎?”
南宮辭沒有出府實在是天賜的好機會,云傾月收手摁住了婢女道。
“不必了,我親自去找他,你安排人備好馬車,即刻前往老宅。”
這頭云傾月急急忙忙的前往南宮辭的院落,后者也是好興致,正在花樹下飲茶,紅衣勝火肌骨如玉,美不勝收。只是云傾月沒心思注意這些,上去便開口。
“南宮兄,我有一事相求。”
南宮辭方才聽的外頭腳步急促就猜到云傾月又是前來,當即起身。
“那邊走吧。”
云傾月剛剛開了口,南宮辭也沒問究竟是什么事,便一口應下。這份干脆反倒叫前者愣怔了一刻,雖然腳步仍舊不停的往外走,嘴上忍不住問了一句。
“南宮兄不問我要做什么?”
聞言南宮辭曬然一笑,長發披散在身后如云如霧,唇角微微揚起,眸中帶著幾分笑意道。
“你既開口了,我便沒有推辭的理由。”
對方一片赤誠之心,云傾月也不多作假,二人說話間已經到了府門口。下人們手腳麻利,馬車早已備好,二人登上馬車,云傾月這才喘勻了兩口氣開口。
“老夫人在老宅中病發了,她的病十分古怪,京中無人能治,故而我只能來請南宮兄。”
南宮辭掀開轎簾將目光探了出去,眸中有幾分一位不明的神色,他生的艷麗,總給人中鋒銳的感覺。只是南宮辭從未將這份鋒銳放在云傾月身上,眼下他眸中暗潮涌動,忽然毫無征兆的收手,將云傾月打暈在地。